第(1/3)页 这两天温度越发高,就跟下火了似的。 穗子头上戴着草帽,手里摇着一把从老乡那要来的掉毛的鹅毛扇子,有气没力地靠在树上,问拖拉机底下趴着的男人。 “修好了没?” “马上。” “哎呀,得快点啊,照着现在这个速度,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放榜,都快进城了,怎么突然坏了呢?” 穗子这两天黑了一个色号,这还是戴着草帽后的效果呢,于敬亭这个不戴草帽的,黑俩色号, 瞅着跟坐了美黑似的。 俩人这一路收破烂.......古董,一路玩, 在省内绕了个小圈圈, 算计着今儿回家能赶上放榜。 结果还没进市,拖拉机坏在路边了。 这有没有修理厂,好在于敬亭懂点修车技术,之前跟老师傅学了点,钻车底下修车。 “一定是你破烂收多了,把车压坏了。”于敬亭抱怨。 一开始俩人还能在车斗里搭帐篷,后面两天什么食槽子生锈的破烂鼎都上来了,车斗都占满了,帐篷没地方搭,只能下来找地方。 “拖拉机本就是可以拉砖的,这点重量根本不可能压垮,说不定就是让你颠坏的!”穗子趁着没人,也敢跟他色两句。 俩人贫着嘴,拖拉机也总算是修好了, 刚上路走了一段, 就见有几个人站路边挥手拦车。 “老乡,去哪儿?”于敬亭停车问。 在这地方拦车, 一定是遇到特殊情况了。 “进城走亲戚,能捎我们一段不?” “上来吧。”穗子看这几个人岁数都挺大了,站太阳底下也挺不容易。 问了才知道,这几个人是坐马车进城的,马车出问题了,车夫骑着马找人帮忙去了,他们只能守在这。 穗子一问,这几个人还是王家围子来的,还是老乡呢。 “你们俩这是收废品的?”有人看到车上装了乱七八糟的玩意,就问。 “是啊,家里困难。”穗子听到于敬亭的笑声,她破罐子破摔了。 “开拖拉机收破烂,油钱能赚出来?” “刚够喝粥。” “看你俩是城里的吧,咋没有进厂子上班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