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老乡还挺喜欢聊天的,特别喜欢给人传授生活经验,甭管是城里还是农村,对收废品的印象总不大好,认为这是不务正业。 巴拉巴拉给穗子讲道理, 听得穗子昏昏欲睡。 “说起进厂子,我们几个也是够闹心的, 本来是想进城投奔我们那出了名的街溜子的,听说他在城里站住脚了,随便都能给人安排活,我们屯子附近有个杨屯,好多人都让他整进城了。” “呃.......”杨屯的街溜子?穗子突然觉得过于耳熟,看了眼单手开拖拉机的那位。 “本以为这街溜子祖坟冒青烟,一飞冲天当厂长了,哪儿知道他中邪了,好端端的厂长不干了,辞职也不知道整啥玩意去了,他娘早些年还是跳大神的,这两年收手不干了,估计就是保家仙闹腾的他家宅不宁。” “嗨,有的人,就是披上龙袍他也当不了太子,狗肉上不了席面,本就是个街溜子,被捧上去多高摔得就多惨。” 穗子越听脸色越难看。 她才出来溜达几天,于敬亭已经被人传得这么难听了吗? “几位老乡,看你们也是生面孔,人家于厂长认识你们吗,你们就找他安排工作?”穗子压着火问。 “他不认识我们,可我们当年都在他娘那看过事儿,我还给过他娘俩鸡蛋呢,要不是他中邪了,我们肯定能得了好处——哎,你咋知道他姓于?” “想着从人身上捞好处,捞不到就恶语相向,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相向六月寒,大夏天的,我硬是让你们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敬亭,掉头!” 这会拖拉机都突突进城了。 几个老乡原本就该在前面下车的,穗子一气之下让于敬亭掉头。 “哎,你掉头干嘛?”有个老乡问。 穗子双唇紧闭,不再说话。 于敬亭一溜烟突突到几个人上车的地方,穗子一挥手。 “都下去!” “你神经病吧?”几个老乡被她气到了,还带这样玩的? “不,我们没神经病,我们就是中邪了,赶紧下去,不下去就揍你们!”穗子发脾气。 于敬亭叼着草棍乐呵呵看她发飙。 别人骂于敬亭,于敬亭本人可能眼皮都不抬一下,但穗子一定会生气。 几个人骂骂咧咧下去,感觉自己遇到老疯子了。 “带人快到地方再开回来,这不脑子有病——等会,她喊那男的什么?” “敬亭......那不就是街溜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