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也曾有收徒教诲之心,可稚子尚幼,倾心教诲也免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何苦平添负担。 再者想遇到一个如越正濯这般聪慧有天赋的孩子,故而终其一生他也就做个闲散老翁,有求之时去讲讲课,这毕生心血兵书布阵都从未交出,如今他已时日不多了。 “越将军切勿推脱,若无人看得懂用得上,这也不过是几页废纸不值一提。” “如今将军来此亦是缘分。” 段从宇说得实在真切,越正濯若是再推脱就有些不妥了。 年老迟暮大限将至,这人终有生老病死的一天。 越正濯虽觉得心痛也只能接受,倒是这段老先生看得开,他如今还没到不良于行的地步,少说还能活个两三年啊! 越正濯回去路上瞧着心情不佳,姜月昭依偎着他也未曾多言。 等入夜时分,越正濯才讲起他与这位段老先生相遇的机缘,不过是顽童一个遇上了一个和善的长辈,被邀入草庐之中多看了两眼兵书,指出布阵关卡得了老人青睐。 “后来只要我来安庆,母亲都会让我备上礼去拜见。”越正濯躺在姜月昭的大腿上闭着眼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老头年轻时候可很是严厉。” “总是压着我演练兵阵,也不给我真家伙,拿些柴火棍子忽悠我。” “若非母亲非我要我去,我怕是不肯多去的……” 越正濯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姜月昭轻轻抚着越正濯的下巴柔声说道:“说是心有不愿,如今再归故土,还不是自觉前去拜见吗?” 越正濯笑了笑不说话。 之后的几天越正濯便带着姜月昭准备祭祀之物,准备着过两日清明祭祀去祭拜外祖父和外祖父。 出外祭祀的那日外头飘着些细雨绵绵,山里的空气甚至空旷清爽,因着要走山路,所以这轿辇不能上山,最后寻来了扛轿辇的仆人,亲自将月昭公主扛上去的。 姜月昭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在皇宫里也是要做轿辇的。 可偏偏在今日登上祭祖的行人之中,她这坐着轿辇的样子就极为醒目了。 “那是何人?”不少人暗中惊诧指指点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