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信你还真当是祖父的意思?你可别忘记,二叔正在给咱们那位优秀的三堂弟求娶陈家女,不知他又怎么知道这些,连咱们都不知道的细节?”谢云舟冷笑一声。 “蠢货。”谢云帆气得骂道。 “在家里说说便罢了,外头可得谨言慎行。”谢云舟随意叮嘱了一声。 “哥,那你说……” “如今陈永福又不在镇上,我们就算想交好,也没有办法啊。放着吧。”谢云舟笑笑。 两兄弟正在说话,忽听外头有人通报老爷来了。 兄弟二人立刻起身,开门去迎父亲。 他二人的父亲谢彦之穿着一身短打,手里还提着个渔篓从外头进来。 谢彦之今年刚至不惑,若是好生装扮,也是个翩翩雅士,只是他现在看着更像是个寻常渔翁。 “帆儿回了?今日钓的不错,得了两条大鱼,叫厨子炖个鱼汤,给你们兄弟补补。”谢彦之如今在镇上住久了,少去回想家中之事,反而身康体健起来。 他如今面上也黑了些,时常外出活动,人似乎也健壮了些,就连说话的声音中气也足了。 “爹,这是又去哪里钓鱼了?”谢云舟唤自己的小厮进来,将渔篓拿进小厨房。 “与人到江上去垂钓,风景上佳。”谢彦之说着,坐了下来。 谢云帆赶紧给他爹送了一碗茶。 谢彦之一口气喝了半盏茶,这才被下人伺候着洗脸净手。 “听说京城有信送来?可有什么要事吗?”谢彦之等下人们退出去,这才问道。 “都是些家中琐事。”谢云舟笑道。 “帆儿这次出去,一路可顺当?”谢彦之明知长子没说实话,却不追问,而是笑着看向幼子。 “一路顺利,爹说的几位老掌柜,我已找到,族中夺去了四个铺子,又撵走了十来个人,我都已经重新收拢带出来了,这一路上安置了几位,还有李掌柜和毛先生随着后头的货物一起回来。”谢云帆忙道。 “好,好,都是咱家的旧人,回来之后我再见见,安置的事情,你们兄弟做主。”谢彦之点头。 “爹,回来的路上,我去拜见了外祖父与舅舅们,家中的事,他们已知,舅舅有手书一封。”谢云帆说着从袖里掏出信来。 谢彦之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露出了喜色。 “好,太好了!你们四舅与小舅,得中举人,已经备好来年到京城会试。”谢彦之大喜。 他岳家是辽安许家,本也是大世家之一,却在战乱之中出事,只剩下他岳父一家,带着几房庶支旁支侥幸逃生。 家里的产业也多被一些趁火打劫的小世家给吞并,几乎一蹶不振。 幸而岳父心定,带着族人隐于辽安,务农读书,如今总算是有了进益。 “你外祖父身体可好?”谢彦之问小儿子。 “外祖父如今养得精神很好,平日还能下田耕种呢。就是外祖母年前病了一场,这半年也未见好,孩儿去时,外祖母只勉强起身见了一面。大舅母暗地里说,其实外祖母身子已经不妙,家里将后事都已经备齐。孩儿便擅自作主将从六通阁求购的一枚清补丹留下了。”谢云帆说起外祖母的身体,不由面带愁容。 “只盼她老人家能转危为安,至少熬过你两位舅舅的会试,哎……”谢彦之叹了一声。 “仙家灵丹,自有妙用,外祖母一向积德行善,服用灵药,必能大好。” “只是……那丹药花费不菲,祖父一直来信,催着我们交上银两,好去求购,我这次私自用了,只怕……” “我等身为儿孙,孝养长辈,自然倾尽所有。只是如今你外祖母情势危急,事急从权,这是你的孝心,若有说什么,为父我也得替我儿出头,不叫人误解了你去。”谢彦之敛下眼眸。 “是,多谢父亲体谅。”谢云帆笑道。 谢云舟也松了口气。 他还怕父亲如之前那般想不开,凡事郁结在心里,被京城那些所谓的亲人一个孝道压在头上,如今看来,父亲心境也有所不同。 谢云舟又看了弟弟一眼,示意他将与净月宗合作的想法,也与父亲说一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