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卷 第二十三节 汴京道会,天山共色(大更送到求月票!)-《山河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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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去年开始,新入弟子翻倍,涨到了三十名。

    这一点吴天恩并无异议。

    重华派原来的确有些保守,十五名弟子太少了一些,基数小了,出天才的几率就更小,而且主要局限于弋郡,筛选接引范围就狭窄了。

    现在扩大到了周围的南楚和吴越,也包括淮郡和谯郡,可选优才范围就大了很多。

    但吴天恩担心的是培养和引导机制没有能跟上。

    现在传功院的教谕们更多的还是采取漫无目的的引导机制。

    这种方式遇到悟性高,选择能力强的弟子没问题,但是很多刚进入门来的弟子一头雾水,自己摸索路径,浪费不少时间,而且也容易消磨掉灵性悟性。

    这一点上,吴天恩赞同陈淮生的观点,给予一些弟子必要的引导和指点,甚至要更细致和对口一些,这样可能出天才的可能性会更大。

    有些弟子本来就是浑金璞玉,一时间见不出来,但是些许打磨之后,就能绽放光芒,但若是一直埋没,或许他就真的只能黯淡一生了。

    陈淮生自己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想到陈淮生,吴天恩心中又有些期盼。

    他闭关多久了?

    进入回雁谷都有多久了,一年半了吧?

    去年春分时候进的谷,算一算一晃都是一年多了。

    其间自己没有去见过他一次,也没有允许派中其他人去见他,甚至把外边来的信函也都扣下压住了,免得他分心。

    就是希望他能一鼓作气突破炼气三重,证明自己。

    眼见得又要到年底了,但吴天恩有信心,这个弟子出谷之日,肯定能达至炼气三重。

    吴天恩记得很清楚,陈淮生是前年大雪炼气二重的,只用了十个月时间就从炼气一重到炼气二重。

    如果能在两年时间之内再上一个台阶,那些说陈淮生是“厚积薄发”,是灵光一现,是后继无力的人,就无话可说了。

    景贞二十九年九月十九,陈淮生入门,三日悟道。

    景贞三十年二月,惊蛰,陈淮生炼气成功,晋位炼气一重。

    景贞三十年十二月,大雪,陈淮生破境成功,晋位炼气二重。

    如果能在景贞三十二年里破境晋位炼气三重,那就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而是每年一鸣,每鸣惊人了。

    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吴天恩心中却是无比骄傲。

    这就是自己挑选的弟子,哪怕当时被很多人诟病其灵根浅薄,但是至少在炼气期,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

    从榜下离开,袁文博、佟童与赵无忧漫步而行。

    “外堂只给两个名额,是不是太少了一些?”赵无忧落后一步,有些不忿地道“中堂却给了八个,太不公平了。”

    佟童忍俊不禁,“无忧,能给外堂两个都不错了,这是去切磋,去历练,不是游历,天下宗门大半都是要去的,这是要代表本派形象的,炼气三重以下的弟子,去多了又有何益?淮生好像是说过一句,怎么说来着,菜鸡互啄,有何意义?”

    “便是我们去了也多半只有伏低做小,仰视的份儿。”袁文博也认同佟童的观点,“虽说是主要汇聚五十岁一下的年轻弟子切磋提升,但是五十岁以下这个门槛也不算高,筑基有吧?炼气高段比比皆是,赵师兄就是最典型,刚满三十六呢,和淮生一道闭关冲击炼气八重,我都羡慕无比啊。”

    “那师兄伱也可以闭关啊。”赵无忧不解地问道。

    “我闭关又有何益?炼气中段是那么好突破的么?”袁文博斜睨了对方一眼,“闭关是要有天人感应,觉得自己进境到一定程度,有机会实现突破才去闭关,闭关几年,然后灰溜溜地出来,一无所得,你想要让我变成笑谈么?”

    赵无忧被训得哑口无言。

    见袁文博敲打赵无忧,佟童也知道袁文博这一年多对赵无忧颇为不满。

    这家伙修行虽然正常进行,但是却盯上了灵草丹药这些东西,总觉得缺了这些东西进境就不快,这让袁文博不是不悦。

    三人算是一拨人,从外堂丙舍到乙舍,又从乙舍到甲舍都是一起,但在甲舍就拉开了距离。

    袁文博和佟童早早就晋位炼气二重,但是赵无忧虽然也表现风头十足,但是迟迟未能晋位炼气二重,甚至在袁文博和佟童破境晋阶炼气三重了,他仍然在炼气一重徘徊,进而被陈淮生和寇箐超越。

    寇箐也就罢了,陈淮生对赵无忧的超越,在袁文博看来就是赵无忧留在岩角所谓“历练”,实质上是懈怠了修行。

    所以在赵无忧回到山门后,袁文博也是对赵无忧要求更加严格,赵无忧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袁文博是为他好。

    年初,赵无忧终于突破晋入炼气二重,但是却又慢了那个毫不起眼的胡德禄一步,这更是让袁文博勃然大怒。

    佟童知道这里边的隐情。

    虽然袁文博和自己与陈淮生、寇箐都已经释去前嫌,但是大家相互之间的竞争之心,却没有改变。

    尤其是寇箐留下了一个三年晋阶炼气中段的豪赌之约,可以说不但对袁文博刺激不小,对自己也一样。

    这一年多袁文博的进境似乎有所放缓,这让他心情更为烦躁。

    而这一次的汴京道会,看样子也对袁文博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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