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工人打工魂-《和我共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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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证、一寸照片、水鞋、围裙、套袖、棉袄、橡胶消毒手套,阴性报告……应该差不多齐了。”晚上江软清点了一番,把工作用的东西都装在一个大袋子里。

    作为流动人口的自觉性,江软回来好几天也没把行李箱放起来,而是把它当做衣柜。平日里要穿的衣服差不多都在这里面,江软重新叠好再加上了洗漱用品合好箱子。

    想着明天要面试,虽然天气冷懒得动弹但还是起来洗个热水澡。江软刚裹好浴巾,听见门口的开门声响。江软出浴室正好和大晚上风尘仆仆回来的郑愿迎面撞上。

    江软和郑愿对视,郑愿手里拿着一堆资料,看见江软心虚垂下眼眸。江软心里了然,可也没提及这个事情,简单问过好之后就回房间吹头发去了。好言难劝想死鬼,我佛只渡有缘人。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合适的,江软不是没劝过,没人听自己的自己能够干什么。上次好说歹说甚是和郑愿撕破脸皮,才没让郑愿跟着郑伟投资游戏,这才保住了那点微薄可怜的积蓄。代价就是在郑伟没有出事之前,江软挨的骂和白眼是一天不拉。

    终于当郑伟出事,江软有些自得在郑愿面前说起这些,证明自己并没有瞎说,她当时不求郑愿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对,希冀得到对自己的肯定,却换来的是郑愿毫不留情的责骂。

    “你都知道这些,你当时干嘛不劝你舅舅不要干这个。你舅舅现在这个样子你高兴死了吧,你真的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你舅舅那么疼你。”

    从那以后,江软无论如何,都坚决不插嘴一句关于家里任何要做决定的事情,哪怕是郑愿再三的询问江软有什么看法,江软也就装作不懂不知道,即便如此,这样还是会被郑愿说自己养了个废物,啥也不会等等。江软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且不说,莫名其妙成为他人情绪宣泄的发泄口,搁谁身上谁不难受。

    江软回屋吹头发,半个小时左右郑愿磨磨蹭蹭进来了她的房间,欲言又止看着江软。

    江软放下吹风机,搓搓脸心累的说道:“干嘛。”

    郑愿走进来,站在江软身后,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看着江软,心虚且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软软啊,妈想了想觉得现在没有付出就没有汇报,风险越大回报越多不是吗。”

    “所以呢,你还是跟着他投资了,那你不用和我说。我说过了我不插手你做的任何决定。”江软往发尾抹护发精油,头也不抬说道。

    “你也知道咱家的这个经济条件,没有那么多钱能往上投。我和你爸还有你舅舅商量了一下,你哥哥当时不是给你了两万块钱说是给上学用嘛,你现在又用不着,我和你爸把这部分钱先投上去,不白用你的如果赚了钱我把本金还给你,再给你个两三百。”

    “凭什么啊,那是哥哥给我的钱,给我上学用的钱,你们当时和哥哥哭穷,说养我太费事了,学费贵,一年就得四千七,哥哥直接给往你卡上打了两万块钱。我大专要念三年,这样算哥哥还多给了你们快六千块钱了,好意思说你们给我拿学费这个事情吗,生活费那一次你不是跟爷爷哭穷,爷爷给我拿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可以吗,你们那个投资压根不靠谱,别再赔了夫人又折兵,裤衩子都不剩。”

    江软放下吹风机,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带着哭腔质问郑愿。如果这两万块钱郑愿和她说要进货用,或者交店内的房租甚至是江禹的学费,江软都没问题都没有意见。她知道这个钱压根不会在自己手上,从来不抱有期待。

    但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用在这种不往上一直投资很难看到回报的事情上,对于江软这种家庭而言,前期就是拿钱打水花,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挣钱,再加上比猪还不靠谱的队友江软真的没办法去冷静思考,心平气和和郑愿讲道理。她太难受了这个钱,是哥哥挣来的钱啊,本来哥哥就和自己已经很生疏了,如果哥哥知道这个事情他一定会更加远离自己。

    江软竭力压制克制着自己,深呼吸好几次后。江软把郑愿推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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