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贼寇撤兵】-《我们是文官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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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稷山至汉城这一路地势特别适合骑兵作战,再加上虎蹲炮配合,所向披靡,所以麻贵心里还是不虚,有些底气。唯有水路……他多少有些担心,一来朝鲜水师才受重创,二来就算李舜臣是天将下凡,但战争是打的实力啊,没有坚船利炮,怎么赢?

    现在浙闽的水师在哪都还不知道,一旦倭水师进入了黄海,全面控制全罗道,还麻烦了。

    麻贵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励,只是,目前京畿道的形势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即便拖住了,也不代表倭军就会放弃北上。

    毛利秀元的军队在金乌坪之后仍然一路挺进,迫近了京畿道的安城、竹山,而右军的加藤清正也在忠清道的镇川布阵,以图迫近王京。

    麻贵虽然有信心能依靠骑兵火炮的优势来堵截倭军,但结果却是不容乐观,而朝鲜方面更是无力堵截,是以,金乌坪一战才过几天,形势又转而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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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京师内阁大堂的沈一贯,同样关心朝鲜战事。

    与其说他关心明军的作战表现,不如说他更关心朝鲜水师的作战表现。

    “朝鲜固,则东保蓟辽,京师巩于泰山矣……”沈一贯看着朝鲜舆图,又翻着收到的最新战报,自言自语道:“对是对,可是……”

    可是一旦让倭寇水师突破海峡自由进出黄海,那么势必要威胁山东及辽南海域的安危,京师亦危,这是作为天朝上国所不能容忍的事情,陛下也不会忍受。

    “只可惜南原失陷了啊,”沈一贯又叹了一声,他心思复杂,刚才自言自语那话其实出自宋应昌,他并不否认,但也不完全同意。

    他自己对于主战还是主和,说实话也没有太严格的分界,总是要看战局的变化来做调整。

    他又想到朝鲜小邦那尿性,再一次叹气道:“还是要尽快促成我大明水师入朝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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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九月四日,朱翊钧就下诏,逮石星下刑部大狱。

    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南原一战,既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但内阁三人,包括沈一贯心里都清楚,其实陛下在迁怒。当初和谈事败之后,他还上了一疏,建议陛下‘令其致仕’就好,希望能搭救一把。而今石星直接就下了刑部大狱,等待他的,恐怕就是三法司会审,然后定罪……

    九月十三,稷山传来捷报,但与此同时,三法司会审石星也有了结论,定的是‘隐匿军情失误律’,论死,妻、子永远发边充军,沈惟敬处斩。

    稷山战役后的九月十六,鸣梁一战李舜臣可谓重创倭水师。但终究还是力量过于悬殊,此役之后也并未阻止倭水师北上,直抵右水营以北的罗州川口等地,而李舜臣也被迫退到了全罗道海域的大后方。

    到这里,倭寇算是完成了既定军事计划:打下全罗道后就退兵至沿海筑城,不得继续深入。所以在完全压制了西海域之后,倭水师选择了撤兵。

    而在鸣梁海战的同一天,毛利秀元左军的诸大名在井邑曾讨论过一次,其结果就是停止北上,转而全部南下。宗义智的家臣当天就从任实撤回南原,九月十八又撤往求礼,而另一家臣要时罗则撤向谷城。岛津义宏从井邑撤向东南方的淳昌、潭阳。

    十九日,又有数千倭军撤往南原,第二天又撤向东面的云峰,经云峰一路烧杀抢掠直到咸阳。

    二十六日,岛津义宏父子又撤往全罗道最南的海南,而几乎同时,锅岛直茂父子撤向海南东北方的康津。

    左军忽然‘哗啦啦’的全部南撤,让汉城原本很紧张的气氛一下就松了,警报随即解除。

    起初麻贵还不相信,心里不停犯嘀咕:“这就奇了……”

    他生怕这是敌人的诱敌深入之计,直到情报传来也将信将疑:“娘地,果然都撤了?”但撤的原因无从知晓,所以麻贵还是一脸懵逼。

    李如梅一听倭寇已撤,不禁又兴奋起来,他找到杨鎬,说道:“闻全罗道有留屯焚荡之贼,我欲追杀得大功!”

    杨鎬笑而不语,他心知李如梅这是立功心切,于是他找到麻贵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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