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听见后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说的难道是你前两日拿着玩的那对?上面嵌了绿石的那对?” “嗯。” 顿时她觉得嘴里的糖都不香了,那对骨骰她好奇地拿着把玩过,品相极佳,不是便宜的东西,他就用来换了几块糖? “一对骨骰而已,这糖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那人轻易不做的,也是我问了几次他才应下,好吃就是值了。” 宁宴混不在意,白卿卿嚼吧嚼吧把糖吃完,小盒子往旁边一放坐端正了,“我问你,我们不是亲兄妹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我们以兄妹相称吗?” 宁宴听她提起这事儿,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是亲兄妹也是兄妹,且我这么一说解决了多少麻烦,这些人平日里没事做楞喜欢给人说媒,你看看,这不就没人来说了,多清净。” 宁宴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绝妙,甚至遗憾他怎么就没早些想出这个说辞,“简直是一劳永逸。” 白卿卿气了个仰倒,“可你这么说,旁人会以为我们俩,我们……” 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宁宴却是明白的,“不过只是暂时用一用的身份,无需在意,路上舒坦就行。” 他这般豁达的态度,让白卿卿的尴尬和紧张淡了下去,自责自己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宁宴是为了他们便利才这么说,自己不该计较才是。 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似乎以宁宴的性子,若是不想理会他人,多的是法子,做什么要搞得如此复杂? “可是你说你是落难来投奔我又是怎么回事?莫姐姐跟我说的时候我都傻了,我都不敢回答她,生怕多说一个字漏了陷,你怎么也不事先与我通个气,害我只能赶紧跑回来。” 白卿卿嘟了嘟嘴,莫红英夸她心善,收留帮扶宁宴,听的时候白卿卿以为她在跟自己说故事,又说宁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陪她一路去尧都,夸他有情有义…… 天知道素来不喜说谎的白卿卿当时有多难熬,手足无措只能仓皇而逃。 宁宴摸了摸下巴,“你等会儿,容我想想,我那日是怎么编的来着……” 白卿卿:“……!” “当时也是形势所迫,既然开了头就得圆回去才能不露破绽,你也帮我想想哪里还不圆满。” 于是两人在车厢里一边吃糖一边编故事,事后白卿卿想起来总觉得荒谬至极,又忍不住好笑,但她与宁宴不是亲兄妹的事也就在商队里坐实了。 商队里的人觉得他二人的命运实在坎坷,忍不住会多照顾一些,宁宴也没有在宣城中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近人情的模样,混在商队众人当中毫无违和感,令白卿卿佩服不已。 不过后来,莫红英悄悄来找白卿卿,“妹子啊,你那表哥不是孤苦伶仃来投奔你的吗,咋的我看他出手阔绰得很,昨个儿我家那口子拿回来个玉扳指,说是用我从家里带的蜜梅子换的,那玩意哪儿能换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