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重开人生-《凤啸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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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浩像是得到了知音般,不住的点头道“有有有,不过晚饭是豉油排骨,同一个口味不能连续吃的”。

    大厨就是大厨,再好吃的吃多了也不好吃了。

    “好,我等着,我还真是饿了呢”!

    说话间,菜已上齐,明娜看着一道道佳肴,食欲瞬间上来了。

    随着欧阳勤一声“吃饭了”众人都一一进来入席就等燕北飞柳茵兰了,欧阳勤不免又叫了一声,燕北飞柳茵兰这才放下剑从外面进来,两人边走边为对方擦汗,看得明娜和慕容玉灿两条腿又在桌底下你顶我我顶你。

    燕北飞进来一边洗手一边说道:“还真是奇迹,一个毫无武学基础的人一天就学会了反手剑,还险些刺中我,我看明天就可以传授内功心法了”

    明娜听着顿觉好笑:“哈哈哈,燕叔叔以后你可千万不能惹嫂子生气哦”

    “放心,我怎会惹她生气呢,我谢谢她还来不及呢,遇上她我才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倒不假,都看得出来”蔺母说道。

    柳茵兰看着燕北飞深情的说道:“谢谢你北飞,我也是同样的感触”

    “哎哟,肉麻”明娜嬉笑着嗔道。

    众人也都笑开了。

    两人洗完手入席,蔺母给柳茵兰夹菜,说道:“到时候给你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谢谢老夫人”

    “还叫老夫人,叫嫂嫂”

    “谢谢嫂嫂”

    “不用谢,谢啥谢,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蔺父说道。

    “谢谢大哥”柳茵兰起身向朝蔺父弯腰点头说道。

    “诶,诶,大哥在这里,这是二哥,我是三哥,北飞是四弟”

    “谢谢大哥二哥三哥”柳茵兰一一向欧阳勤阳柏蔺父弯腰点头谢道。

    “客气了客气了”欧阳勤回敬道。

    “嗯,好好,吃饭吃饭”蔺母高兴的说道。

    又是一天过去了,深夜寂静,金银杏府内仿佛又回到了百十年前的辉煌,半柱香的时间就有一组四人的巡逻队,虫子也仿佛一下多了起来,寂静的夜里虫鸣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一大早明娜就等在父母卧房门前,她一直记住了阳柏的话,期待着母亲一头乌黑秀发的模样,因为那个萦绕了她多年的梦,梦里的母亲就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父亲也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自从相认以后她就没再做过那个梦了。

    慕容玉灿看见明娜在那里,他就知道了原因,走过去也一起等在那里,欧阳勤阳柏也猜出明娜的心绪,也一起在等着,燕北飞柳茵兰也来了。

    明娜等得急了,直接叫开了:“娘,你们起了吗”

    屋内传来母亲的声音:“起了,进来吧”

    明娜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后面几人也跟着进来了,明娜停住了脚步,后面几人也停住了脚步,都在看着眼前的一幕,明娜更是满眼泪光捂着嘴,她不想哭,她知道现在她很幸福,身边有父母有爱人。

    此时的蔺父蔺母还未更衣,都穿着内服站在梳妆台前也在满含泪光看着明娜。场面明显是一觉醒来都看到彼此白了十六年的头发一夜之间就回到原先的模样,迫不及待的冲动梳妆台前来。

    蔺母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蔺父也是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披散着。

    “娘”,明娜哭着喊道一个急步扑进了母亲怀里。

    “儿啊,娘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啊”

    “娘、娘”明娜一遍一遍的叫着,已泣不成声。

    这是高兴的泪,这是幸福的泪!

    “好了、好了”蔺父拍着明娜的肩头说道。

    “爹”明娜顺势搂过父亲,一家三口搂在一起,“爹、娘”明娜一边喊着一边哭着。

    欧阳勤阳柏也是老泪纵横,慕容玉灿捂着嘴在尽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不住的掉,这种亲情这种场面在他慕容家从不曾有过。

    燕北飞更是哆嗦着嘴,一声“大哥”,蔺父转身燕北飞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八拜兄长,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他们在雁荡山磕头结拜时的画面。

    柳茵兰还是没有克制住,一声“啊”哭出声来,闪身到门外边抽泣着,她的爹娘过世近十年了,一次都没回去祭拜过,墓在哪都不知道,当年当场被掳走,乡亲们有没有帮着下葬都不知道。

    许久,蔺父拍着明娜肩头:“好了好了,不哭了”。

    “孩子,不哭了”蔺母也安慰道。

    “娘,我给你梳头”明娜擦了擦眼泪说道。

    “嗯,好,闺女给娘梳头”

    这时两个丫鬟进来伺候着更衣,更好衣后明娜在为母亲梳头,一个丫鬟在为蔺父梳头。

    明娜给母亲梳了个漂亮的发型,还给戴上了一个精美的凤簪。

    镜中的蔺母也是妥妥的美人一个,和明娜简直像的不能再像了。

    蔺母也才四十出个小头,比柳茵兰大不了多少。

    “好看”明娜高兴的说着又搂住了母亲,“你真是我娘”

    “嗯,为何这样说”蔺父不禁问道。

    “哎”明娜知道说了这话一定得要解释那个梦了,明娜便把那个梦叙述了一遍。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你说的跟当年的情景简直一模一样啊,那时你才出生几个时辰,怎会知道呢”蔺母也奇怪道。

    “也许是菩萨显灵吧”欧阳勤说道,“当年我到那里时,地上的足迹已快被雪覆盖了,找了几圈没任何发现,就在我正要转身离开时,就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从那树洞里抱起她时她已冻的脸色铁青嘴唇发乌了,当年一定是有菩萨在保护咱呐”。

    “爷爷”明娜说着过来把头靠在了欧阳勤肩头。

    “呵、呵,好了好了,该吃早饭了”欧阳勤拍着明娜肩头说道。

    “好了,走,吃早饭去”蔺父说着拉起欧阳勤手走出卧房,众人跟着出来了。

    柳茵兰还在门外边抽泣着,燕北飞拉住了柳茵兰手关切的说道:“想起爹娘了”

    “嗯”柳茵兰轻声的回道。

    “等过段时间咱就回去”

    “嗯”

    众人在这金银杏府已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来天天都有说有笑,笑声从未断过,黎浩的厨艺得到所有人的赞叹,黎浩也从来就一句话‘食得好就好,食得好就是我的荣幸’。

    这一个月来探讨最多的话题就是柳茵兰了,一个月来燕北飞手臂上已多了两道小伤疤,柳茵兰的杰作,也不知道是燕北飞故意让的还是怎么的,谁也说不清,天底下它就有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出个天才。

    柳茵兰已熟练的掌握了左右反手剑,内功已能隔空一掌拍碎一个花盆,慕容玉灿多添置了不少花盆。

    玉女剑法其实一点也不玉女,就是因为专为女性而创,去除了多余无用夸张的虚招,简化成招招取其精的杀人技,其特点就是左右手都有一套剑招,可以左右相互交替使出,也可正手执剑也可反手执剑,一正一反一左一右,二十四式玉女剑法可以幻变成四十八式,一般的高手绝难逃出这四十八式的左右攻击圈。

    落英穿花掌顾名思义就是在千千万万朵落花中直取心中的那一朵,而其它的不被影响不会改变方向和落势,也就是说,一掌拍出,掌力并不是直线击出,而是能自动避开障碍物,在百米之外可一掌拍死千军万马中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落英穿花掌是一套古老的武功,也不知道燕北飞从哪习得的。

    柳茵兰能隔空拍碎花盆,功力也已不俗了。

    柳茵兰已在和燕北飞商量着手报仇的事了,有的赞成可以实施了,有的说不能冲动,还得多加练习。

    当晚众人意见相左,谁也说服不了谁,燕北飞柳茵兰当然是想越快越好,欧阳勤阳柏肯定是不赞成这么快就草草的开始,需从长计议,明娜和慕容玉灿是支持燕北飞柳茵兰的,燕北飞柳茵兰当然也明白欧阳勤阳柏是为自己好,最后还是蔺父一句“明早再做决定吧”结速了分歧。

    这一夜都难成眠,有担忧焦虑的,有思乡心切的,有为爱人忧心的,有为朋友忧心的…

    萧声又起了,曲意悠扬,带着悲伤带着呐喊,呐喊中又急转直下到低鸣又从低鸣到呐喊。

    “桑海沧浪”,蔺父一直没躺下,靠着床头一直在沉思,悠扬的萧声让他仿佛回到了他的十八岁那年,他有着和柳茵兰相似的经历,眼角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这柳茵兰还真是不一般,这么古老的曲子都能信手拈来”

    “奇女子啊”

    “你觉得她能通过明天的考验吗”

    “也许能吧,也许不能吧”

    “是不是想起往事了”蔺母温柔的问道。

    “嗯”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三十年前虽然有憾但选择没错,三十年后我可能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啊,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取舍,你取了你心里的东西,舍了你无法再得到的东西,唯有从心才能安心,生活从来不会故意刁难某个人也不会特意忠于某个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人生沧海各尽不同,睡吧”

    这天吃过早饭,众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在院子里立了二十多个一人身高的木桩,每个木桩上还放了一个花盆,每个木桩都有自己的排序,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藏阵法,各个木桩粗细高低各不同,由近到远,依次升高,最远的那个木桩又比前面的木桩高出两倍大出两倍,顶端部还画了一个圈,木桩圆圈后面还挂了一个花盆。

    “大哥,这是你安排的吗”燕北飞向蔺明问道。

    “是的”,蔺父又转身对柳茵兰说道:“小兰站这来,待会我抛起这枚枣核枣核离开我手时你就开始,在枣核落地前你要一一刺碎木桩上的花盆,最后要从那圆圈里刺碎后面的花盆,明白吗”

    “明白”柳茵兰手执长剑中气十足的应道。

    蔺父走到柳茵兰的左前方,掌托枣核,说道:“准备”

    众人都在屏息凝神的看着场上,看着柳茵兰,都知道没有十年以上精益求精的精修是无法做到的,要依次击碎花盆必须从低到高施展轻功,施展轻功的同时还要催发内力出击,明娜甚至还在心里怪爹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还有那最后一式,圆圈比人高出两倍有余,要跳起一剑洞穿那么大的木桩还要刺碎后面的花盆,整个过程距离速度力道都要拿捏准确,缺一不可,江湖上除了几大高手没人能做到,而且所有的的木桩并不是一条直线排开,而是左中右错开的,普通人在枣核落地前空手跑过去能摸到花盆就不错了。

    就在枣核离开手掌的一刹那,柳茵兰箭一般窜出,身影在场上幻出了重影,就听到一声声‘叭叭叭’的瓷器破碎声,霎时,柳茵兰‘嘿’地一声离地冲起,手中长剑破风而出,一剑洞穿了木桩…却没有刺碎后面的花盆,因为柳茵兰松开了握剑的手,撒功了,由于惯性双脚一前一后点在了木桩上一个凌空翻身稳稳的落地,因为惯性加上弹力,插在木桩上的剑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剑尖只触碰到了木桩后的花盆。

    柳茵兰撒手翻身落地后枣核也落地了,二十四个花盆碎了二十三个。

    “茵兰你明明能…”燕北飞在台阶上叫道,想过来却被蔺父拉住了。

    “好、好”明娜用力的鼓着掌,随即看到后面的花盆没有碎掌声又戛然而止,明娜不禁怔在当场。

    慕容玉灿差不多也和明娜一个反应。

    全场的人只有蔺父一直在鼓掌,还鼓得很响。

    “当真是奇迹啊,只一个月时间,难以置信”蔺父站在台阶上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台阶上的蔺父,似乎在问:‘明明最后的花盆没碎你为什么鼓掌’。

    蔺父稍稍仰了两下头,示意众人看柳茵兰。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柳茵兰。

    只见柳茵兰侧身走到木桩后面,纵身一跃而起从花盆里抱出一只小花猫,一只被束缚住了双脚的小花猫,柳茵兰蹲下解开绳子,小花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柳茵兰起身一掌拍在木桩的剑尖出来的一面,长剑立时被震出了木桩,柳茵兰又一个步法在剑落地前接住了,一个潇洒的剑花收剑于背后。

    众人这才意会到蔺父的用心,随即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是给柳茵兰的,众人知道,在全力冲刺中突然截停住这奋力的一击要比一剑刺碎花盆更难,尤其是后面那一掌的功力武林中不超过二十个,柳茵兰的内力剑法已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了不起、了不起啊,你要是从小就习武,武林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欧阳勤夸道,欧阳勤夸人从不吝啬。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阳柏也不住的说道。

    柳茵兰走到台阶前,单膝跪地两手一拱:“多谢大哥二哥夸赞,多谢三哥教导”,柳茵兰俨然一副武林人的气度,一条马尾一身束腰红白相间的长裙,英姿飒爽。

    燕北飞一步跨下台阶,拥抱住了柳茵兰:“茵兰”

    “北飞”柳茵兰轻柔的叫道。

    燕北飞随即对台阶上的几位哥哥说道:“我就说是奇迹吧”。

    “小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只猫在花盆里而不放其它的东西”

    “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绝不滥杀一个人一只动物”

    “好、好,当真是奇女子啊,事情可以开始实施了,去吧”蔺父说道。

    “嗯”,燕北飞柳茵兰双双单膝跪地,燕北飞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保重,四弟此去千里之外,往返少说一个月,等我回来咱们不醉不归”

    “好,等你们凯旋归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燕叔我在门外备好了马,要不了一个月”

    “多谢小弟”

    这时蔺母从里面拿来两个行囊一人一个交到二人手里,二人拱礼辞别,转身往外走,临到门口时,欧阳勤说道:“四弟记住我说的话”。

    燕北飞柳茵兰转身两手拱礼道:“记住了”。

    两人一人一包一剑,转身出了门去,门外一个府丁牵着两匹劲马早在等候着。

    随着两声苍劲有力的“驾”,马蹄声渐行渐远,二人投入了茫茫江湖。

    柳茵兰的剑就是明娜从秀山村带出来的那把剑,剑的名字从不曾有人说过,也许是没有名字,只知道上面刻了一个‘荆’字。

    它的第一任主人也从不说他的剑叫什么名字!

    别人问他:

    ‘你的剑是什么剑’

    他说:

    ‘杀人的剑’!

    现在它在柳茵兰的手里,意义上正合了那个‘荆’字,柳茵兰要拿它去披荆斩棘,斩尽一切妖魔鬼怪。

    燕北飞的剑是他成名已久的青锋剑,剑身二指宽,剑长三尺,采用钨钢和钛合金熔合打造的,又硬又轻锋利无比,两种材质非常适合离手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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