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盛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我拗不过他,只能遂了他的意,正好你父亲来信说,替你谋了宁远知县的差事,我就想着顺道过来看看你!” “多谢大伯伯关心。”长柏虽已入仕,但身为是自家长辈,在盛维面前,长柏表现的还是如以前一般,毕恭毕敬。 “战场凶险,梧哥哥当真要去前线?”长柏微微皱眉,看着长梧。 长梧道:“男儿大丈夫,若是不能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岂非白白浪费了这身武艺。” 长柏看向盛维,盛维眼中满是不情不愿。 长柏顿时明白过来,为何盛维要亲自跑这一趟,为何要先来找自己,而不是让长梧直接去找顾二。 瞬息之间,长柏心中就有了主意:“而今前线战事已经陷入胶着,官军接连攻了濠州七日,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可还是没能攻破濠州,据前线传回的战报,濠州城中的反贼,俱是弥勒教精锐,个个悍不畏死,甚是悍勇,刀斧加身也仍坚持冲杀,士气之盛,甚至还要胜过我军。 梧哥哥虽有武艺在身,但却从未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风云变幻,刀枪无眼,此时若是直接去前线,若是能立下战功还好,可若是遇上危险,或是丢了性命,梧哥哥可曾考虑过维大伯伯和大伯母?梧哥哥去岁刚刚成婚,可曾考虑过家中刚进门的嫂嫂?” “则诚此言差矣!”长梧起初神色还微微有些变化,可迅速转为坚定,径直道:“我既然决定了要从军,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既然决定去前线,我早就做好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心理准备,要么就是封妻荫子,建功立业,了不起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长柏看着长梧,不禁有些动容,可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盛维,不由得再度叹了口气。 “只是如今前方战事正胶着,若是孤身过去,很容易碰上贼寇,正好过几日有一批粮草要送往前线,正是送去给无为军的,届时梧哥哥随军前往如何?” “如此甚好!”长梧忙笑着向长柏拱手致谢。 长柏道:“都是自家人,这些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 “这几日就委屈大伯伯和兄长暂且先在我这儿住下!” 是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悬。 盛维左右睡不着,看着儿子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悄悄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刚出院子,就见长柏身边的汗牛提着灯笼迎了上来。 “大老爷!”汗牛恭敬的拱手礼道。 “汗牛?你怎么在这儿?”盛维很是意外。 汗牛道:“相公特意命小的在此等候大老爷!” “是柏儿?”盛维很是诧异。 “大老爷请借一步说话!”汗牛将盛维拉到一旁,说道:“相公特意差我来传话,请大老爷放心,相公知道大老爷的顾虑,已经想好了对策。” 盛维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对策?” “想必大老爷也知道,咱们相公同顾将军乃是至交好友,方才用过晚饭,相公已经给顾将军去了信,连夜派人送去顾将军处,过几日待梧公子去了顾将军帐下,顾将军自会安排妥当。” “只是这几日大老爷切忌不可叫梧公子看出端倪来!”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三日之后,长梧随着押送粮草的兵马出发。 中军大帐之中,顾二看着同长柏有几分相似的长梧,问道:“长梧兄弟虽是则诚的堂兄,又得了子厚的举荐,但军中不是他处,不知长梧兄弟有何本领?” 长梧自幼便追随盛维请回家中的武师练习枪棒骑射,后又跟着教习读过兵书,过了武举的解试。 “这么说了,长梧兄弟从未上过战场,未领过兵了?”顾二捏着下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长梧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确实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领过兵。” 顾二再问:“可有过厮杀的经验?” 长梧道:“年初子厚接明兰妹妹去泉州时,曾在金陵遭遇流寇,那时我随子厚杀过几个流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