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章 盛维到来,盐场开工-《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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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在坐的诸位,都比本官年长,阅历也远胜于本官,至于经商的经验,那就更不用说了,诸位皆是好手,重蒙官家青睐,授以泉州通判一职!”

    “诸位皆是商人之中翘楚,泉州的地理位置如何,不用我说,诸位心中都有数,又有泉州湾这等天然的港口,可谓地利。

    自太宗朝至今几十年里,朝廷鼓励商人出海贸易,欲建立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先后在杭州、明州、广州设立市舶司,总领海上贸易诸般事宜,给出种种便利,可谓天时!”

    “而今诸位聚集在此,乃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俱存,焉愁大事不成?”

    “通判所言极是!”盛维没有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但盛维的舅兄李勇却率先站了出来:“如此良机,岂能错过,我李氏商号已经决定了,在泉州设立分号,购三艘海船,出海贸易!”

    其余几人却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彼此对视过后,其中一个极为富态的中年胖子冲着王重拱手道:“通判所言,我等也极为认同,只是出海贸易的利润虽高,但风险也大,海盗且先不说,就是海上的风暴,也非人力所能掌控,但凡遇上,损失船货也就罢了,就怕丢了性命!”

    “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海上虽然危险,但跑一趟下来,利润也是极高!”王重笑着道:“而今杭州、明州两处市舶司,每年往返的海船,数以千计不止,大批的麝香、木料、金银等物自海外经市舶司流入我朝之内,诸位皆是明白人,这些东西的利润有多高,不用我说,也该知道。”

    又一位商人拱手问道:“草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通判能否为草民解惑?”

    “但问无妨!”王重释然笑道。

    那人道:“我等虽也是商人,但都只是在我朝境内经商,无非是南北东西,从未有过出海之经验,通判也说了,每年出海的人那么多,为何通判偏偏找上我等呢?”

    王重道:“我奉官家之命,通判泉州,自然要作出一番成绩来,方才不负官家之托付,奈何泉州境内多山少田,农桑并不兴旺,想要有所建树,便只能另谋他法。

    泉州临海,又有泉州湾这等天然港口,地理位置极为优越,而今海外贸易之事,日渐兴旺,诸位可知,而今仅仅杭州、明州还有广州三处市舶司,每年带给朝廷的赋税有多少?”

    众人对视一眼,尽皆摇头。

    王重道:“详细的数目,乃是朝廷机密,我也不方便说,但我能告诉诸位的是,朝廷每年在海贸上征收的赋税,比之盐税也不遑多让,而且这个数字年年都在增长。”

    “通判此言当真?”几个商人境界一凛。

    王重道:“只我一家之言,自然难以服众,泉州也有不少出海贸易的商人,诸位不妨自去打探。”

    对这些商人,王重本不必如此客套,但这些人是跟着盛维一起来的,而且这几个都是和盛维合作十分密切,且关系不错的,人品也不算差的,不然盛维也不会带他们过来。

    王重当然要给盛维几分面子。

    宴会过后,一众商人各寻住处,王重领着盛维和长松,回了自己在泉州的宅子。

    王重的居所不过是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唯一的亮点,或许就是还带两个颇为宽敞的院子,而且这宅子还是租的,不是买的。

    距离闹市稍远,但胜在清静。

    前院书房之中,王重泡上两盏香茗,和盛维跪坐在长案两侧。

    “这次我带来的人里头,造船匠人有三十三人,手艺精湛的铁匠十二人,学徒四十余人,另有纺纱机、织布机各五十台,技艺精湛的女工二十人,另有······”

    王重给盛维倒了一杯茶,玩笑道:“伯父这是打算把家都搬到泉州来?”

    盛维也笑道:“子厚既有心在泉州建功立业,我这个当伯父的,自然要全力支持!”

    王重道:“伯父就不怕摊子铺的太大,到时候收不回成本?”

    “我记得子厚说过,只要这世上还有人在,就不愁咱们家的布匹卖不出去!”盛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重。

    “况且有子厚如今乃是泉州通判,有子厚在,正是打开泉州市场的良机,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子厚以为如何?”

    “重自当全力支持伯父。”王重拱手道。

    盛维道:“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今时不同往日,于泉州新建之纱厂、布坊、以及船厂、船队,我欲将之与之前家中诸般产业分割开来,另建一商号,共出资二十万贯,我大房占股五成,叔母占股两成,我那六侄女占股三成,子厚以为如何?”

    “商号之事,伯父自己做主便好!”王重道。

    嘉佑七年,二月十七日,王重再度找上知州陈浚,在丹碧楼设宴,请了丹碧楼的花魁作陪。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王重便径直问道:“不知上次和明公说的港口码头之事,明公考虑的如何了?”

    陈浚脸上神情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王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听说前几日子厚在这丹碧楼设宴?”

    王重道:“接待的是家中一位长辈,是我那未来岳父的兄长,江宁府宥阳县盛家大房的伯父,及其几位好友。”

    “哦?竟是盛大人的兄长?”陈浚颇为意外。

    王重道:“盛家共有三房,我那未来岳丈乃是二房,房中子弟,多以读书科举,以求入仕为官,大房的当家人,便是这位盛伯父,专门打理盛家诸般产业,这次盛伯父便是受下官之邀,前来泉州,欲要在泉州开设商号,出海贸易。”

    见陈浚还有些犹豫,王重再度道:“明公而今已贵为一州知州,五品服绯,可若是想再进一步,升去东京,可不容易,纵使当真去了东京,也不过是领个闲差罢了,不知又要蹉跎多久,才能更进一步,明公如此睿智贤德、精明强干,这其中的门道,不用下官提醒,明公心中也十分清楚吧!”

    陈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想起王重带来的那份圣旨,不由得心中一颤,抬眼看着王重,道:“子厚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魄力,陈某痴长子厚这么多年月,又岂能甘于子厚之后!”

    陈浚出身大族,家境优渥,乃是正正经经的二甲进士出身,才学兼备,外放多年,历任多地,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深知升迁之难,而且现如今的陈浚,已近天命之年,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能活到花甲的又能有几个?

    若是没有大的功绩,陈浚这辈子,能够三品荣休,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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