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月后,王阳这小子切出来的土豆丝虽然还没有王重的水准,但至少能看的过去了,练习刀工之余,王重就开始让王阳这小子尝试着炒土豆丝了。 每天炒一个土豆,每次炒完的土豆丝,王重尝过之后,都会给出评价,然后让王阳带回家去给王响和罗美素加餐。 因为这个,一整个秋天,王阳家每天晚上都会有一道雷打不动的炒土豆丝,好在王响和罗美素都是从那段艰苦的日子过过来的人,对吃的东西没那么挑剔。 倒是王阳自己,见天的土豆丝,都快吃腻了。鉴于每天一盘土豆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王响和罗美素老两口都能感觉到儿子的进步,加上王阳见天跟着王重在吉膳堂忙活,虽然王阳还是不愿意去复读,但王响和罗美素倒也没硬逼着王阳去厂里上班。 没了这一茬,王响自然也就不用再趁着大晚上没人的时候,去找厂长宋玉坤送礼,从而撞见宋玉坤和黄丽茹的奸情。 虽然少了个王响,但却多了个王重。黄丽茹是罗美素的表妹,按辈分王重得跟着王阳喊人家一声表姨。 黄丽茹是个日子过的比较精致的女人,对于生活的品质有着一定的追求,当然了,光靠她自己的工资虽然也能养活她,但她既然做了宋玉坤的情妇,自然少不了从宋玉坤那里捞好处。 虽说黄玉茹和罗美素的关系一般,但那是长辈们的事情,和小辈们没啥关系,而且王响和黄丽茹之间关系不算差。 吉膳堂开业的时候,和王重父母关系不错的工友和邻居们都过来捧场了,黄丽茹这个远房亲戚自然也不好例外。 没成想这一来,那颗不安分的心还没怎么,边上的胃倒是先被王重的神乎其技的厨艺给俘获了,反正黄丽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宋玉坤这个厂长背书,就吉膳堂如今的消费水平,她怎么造都没事儿。 王重现在这身份,虽然是桦钢的职工子弟,但到底没有顶父母的班进入桦钢,平时里在厂里宿舍区活动也就罢了,可要是跑去办公区,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要是常去,那就太显眼,太不正常了。 不过黄丽茹这关系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宋玉坤可是有家室的,宋玉坤又不是什么能力特别强的人,能够在这个年纪,爬到桦钢这种重点国营厂厂长的位置,和他媳妇可离不开关系。 虽然和黄丽茹之间有事儿,但却一直都只能背着人,私底下悄悄咪咪的来,这样一来,王重就有了可趁之机。 王重不需要盯着宋玉坤,只要知道黄丽茹的踪迹就够了。桦钢宿舍区,台球室,一身黑色风衣外套,带着兜帽的王重推开台球室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台球室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几张桌子就没有空闲的,小年轻们拿着球杆,围在台球桌边,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冒出几句荤话。 一个吊儿郎当,一头卷发的瘦子最先看到王重,然后就愣住了。 “到你了,愣着······”旁边的同伴刚撞了他一下,正要提醒他到他打球了,顺着那卷发瘦子的目光,看到了刚刚推门而入的王重,顿时也愣住了。 “重······重哥!”还是卷发瘦子率先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和王重打了声招呼。 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却将台球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再然后,众人的目光便落到了西北边倒数第二桌旁一个正拿着球杆,举止神态透着几分流气的青年身上。 “哥,你咋来了?”小峰虽然疑惑,但还是迎了上去。王重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峰,又在台球厅里众人身上扫过一圈,又复落在小峰身上:“听说咱厂里库房东边那批废料,被你小子给倒腾走了?”小峰松了口气,忙解释道:“哎哟哟,我的亲哥,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要有那本事,从咱厂子里把东西倒腾出去,我还用得着在外边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吗!”王重看着小峰的眼睛:“不是你?” “哥!不是我,真不是我!”小峰立马否认,生怕王重认定了是他,挨一顿拳头不说,估摸着还得被弄去公安局。 “公安局办事讲究证据,我嘛!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没弄清楚是谁干的,我就当成是你干的了。”王重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微笑着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 说完伸手拍了拍小峰的肩膀,又道:“我这人一向讲道理,到时候别怪我和你们好好讲讲道理。”小峰听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周遭的氛围跟着也变了,可迎着那平静如湖、澄澈如水般的目光,小峰却生不出反抗的勇气来。 回想起从小到大,自己和一众兄弟在王重手底下吃过的亏,想起两年前那回,自己领着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兄弟,带着钢管木棍把王重堵住······ “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小峰还想替自己争取争取:“我又不是保安科的,你要想知道那批废料的下落,去找刑三儿呀!找我干啥呀!” “我和邢三儿不熟,但我和你挺熟的。”王重道。 “对了,除了在场的人之外,要是别人知道我在查这事儿的话······”王重的目光再度扫过众人:“你们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要说小峰他们这群人最怕的不是警察,也不是厂里保卫科,而是王重。 警察抓人还讲证据,至于保卫科那边,闲着没事儿也不会和他们这群职工子弟闹不愉快,就一个王重,力气大,功夫好,关键tm的正义感还强,但凡是小偷小摸被他撞见了,或者知道了,等待小峰等人的必然是一顿胖揍,目送着王重推门离去,台球室内的一众小年轻们纷纷松了口气,聚到小峰身边。 “峰哥,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 “就是就是,厂里仓库那边的废料不见了,和咱们有啥关系,关咱们什么事儿。” “他分明就是想把这事儿赖在咱们头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心中的不忿,就在气氛达到最顶端的时候,一句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冒了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