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杏原本在筒子楼这头的名声还成,毕竟她每次上省城的时候总会带点东西给何安海,算起来也算是叫大家羡慕和嫉妒的。 平常和她打的交道不算多,偶尔碰到面也能寒暄上几句,人也算得上都十分好脾气地说笑上两句,原本以为这姑娘脾气还算不错的。 可今晚的事情就完全叫他们意外了,何春杏那脾气可真算不上好,以前的时候没起冲突那是没踩到她生气的点,踩到她的点时候,那整个人可就不是那样好说话了。 也有几个汉子嫌弃自家婆娘丢人呢,没事干去和小孩子说那种话干啥,现在被人回怼了还来和自己说委屈,委屈个啥呢,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不知道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么! 闹大了,就冲着何春杏那半点不肯吃亏的性子说不准就能直接找了街道办或者是妇联那头的过来,到时候那些领导一听闹出这种事情,到时候丢人的那也是自家! 那些个婆娘被自己男人训了一顿那也是气的不行,这种话她们以前也没少说,谁知道何春杏就能那样不给脸面呢,就算真的听不惯,私下来说不就得了,非要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这不是也叫他们觉得没脸么! 筒子楼里头经过这事儿,有些倒的确是反思了一下觉得这种他们觉得无足轻重的话的确是有些不妥,决定往后不会再说出这种话来了。 这种好歹还算是脑子够清明的,而脑子不够清明的就觉得说这种事情就是个小事儿而已,纯粹就是何春杏这人太过计较,非要在这种小事儿上闹腾。 这种人基本上有自己的认知之后不管说个啥那基本上都听不下去,说的多了还觉得总有刁民要谋害朕。 这会离开学还有两天呢,所以许娇丽在厂里托儿所的临时工作也都还没辞掉,事实上她对孩子一直都是十分有耐性的,托儿所那头的领导都想着干脆让她辞了小学教师来当托儿所的工作人员算了。 但许娇丽也还是更喜欢教书育人这个职业,她已经当了好多年的老师了,前头最难的时候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可那会都已经坚持下来了,这会说要请辞那还不如那一开始就请辞呢。 再加上她们家也一直都是工人家庭,就连她嫁的丈夫成分也不错,前头都没咋为难,现在自然也就不会太为难了。 早上的时候,许娇丽就带着两孩子出门,把孩子送去娘家,和她亲妈说了点话交代了一下,这才又去了托儿所。 何春杏昨晚是和她嫂子一起睡的,主要是她嫂子这会肚子里面揣着一个,两孩子的睡相那是有目共睹,她和柳予安都是深有体会的人,更何况是许娇丽和何安海两口子呢。 要是睡在一张床上,半夜很有可能就会被孩子一顿踹,不管是月份浅还是月份大,可都承受不住这种情况,所以何安海就带着两孩子上兄弟两的屋子睡,美其名曰就是孩子大了,往后得学着自己睡了,但是这会怕两人不适应,所以可以陪着一起睡一阵子。 何春杏倒是不介意和她嫂子睡一张床,她嫂子睡相挺好的,也不打呼啥的,唯一可能不方便的那就是不好自己突然之间跑进空间里杀一头猪,要不然不好和她嫂子解释。 不过这问题在两人出了门之后就迎刃而解了,何春杏等人一走,趁着家里没人就进了空间喂猪,杀猪,褪毛一气呵成。 还抓了鸡鸭啥的准备一会去秋婶子那头转一圈。 说起来还是秋婶子那边的人脾气更合她胃口一些呢,至少那边的婶子只要你带着好东西过去那就能把你夸的和天仙似的,巴不得让你多去几趟,好叫她们家里能多改善几回伙食。 何春杏出了之后就朝着路子家去,她这也算是熟门熟路的很。 路子其实最近这一段时间那都已经等疯了,虽然之前何春杏和他打过招呼说春耕开始之后来省城的日子会变少,可他也没想到人能直接一下子好几个月都不出现,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