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想到这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大河子这孩子也的确不容易,何长林一家没干啥好事儿,可他是人民子弟兵,就算心里再想帮着杏子出气,也不能干的太过分。 何长林两口子大概就是想到这一点,这才干出那种事情来各种事情来恶心人。 换成别人家的兄弟,遇上这种事情那肯定得打上门去了,可他打也不能打,真要动手了,回头这一家子说不准还会告到部队那头去!” 陈母想想都觉得何长林两口子心机深的很,一动手肯定吃亏的是大河子,说不定那会说让大河子送自行车啥的也是出自这个目的呢,就想着把大河子给激怒了,到时候一动手,那不就倒霉了么! 这想法一从嘴巴里面说出来,陈光还有陈父两个人后背都凉了,越想还真越有这个可能,一动手说不准往后在部队里头都不能呆了。 当爹娘的就这么能算计,何翠英那也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也十分会算计人,算计了自家平子和她定亲,真要没出点变故,一路到结婚,那军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可就真的是死死绑住一辈子。 “我这巴不得这会平子就能回来把亲事给退了,叫这孩子好好地看清楚人,要不然咱们家可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陈父摸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他这一口心自打陈平定亲之后就没安宁过,再这么下去早晚得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不可。 陈光也是这样想着,他也见过几次何翠英,前头见这姑娘还算正常一点,但最近越看她是越发的不正常,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阴恻恻的,渗人的慌。 而且听说何长林家现在那两口子天天对着吵架,何长林脸上总有一些被新挠开的伤口,这挠伤一道接一道,新伤加旧伤,惹得村子里头的人不少人都在看热闹呢、 毕竟吵架那一般都是结婚没几年的才会吵会闹的多,都结婚几十年都是当了爷奶岁数的还天天吵架上演全武行的,整个南山村也就只有他们一家子了。 何承东还有何承凯两兄弟也觉得怪丢人的,而且这两年里头,他们家也算是把前头几十年的脸一口气给丢光了。 等插完秧,两兄弟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准备盖房子搬出去了,先是找了何水生划拉了宅基地,然后就请大队上的人帮忙,工分这东西呢就得慢慢还,毕竟也不可能一口气把帮忙的人的工分全都给还上,要不然一年到头下来,他们一家子也活不下来。 土坯房子盖起来快,这会家里的事情少了,一大清早他们上工之前给弄点土胚砖,中午人家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忙活着。 这么一阵子下来,人瘦了一圈,不说,可前期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干了不少了。 两兄弟又黑又瘦,可人看上去倒是精神的很,只要一想到早点干完能早点从家里搬出去,也省的村子上那些个爱说闲话的人总是在那边问“你们爹娘一把年纪了还闹个啥呢”。 天知道他们能闹个啥! 就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两个人加起来都过百岁的人了,竟然还能天天对着骂。 两兄弟不好意思往外说个啥,可左邻右舍的离的近,每天都能和听戏一样听上一场呢,经常是王春风在那边骂“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玩意”,然后就能听到何长林回嘴“我才倒了血霉,娶了你这么一个婆娘,一把岁数过的都是个啥日子”。 吵着吵着总能打起来,一个啊啊叫一个嗷嗷哭,那模样倒是结了孽缘。 不过长时间这么下去,左邻右舍也都腻味啊,后头在人吵着说倒了血霉的时候,就有人说了,真觉得倒霉干脆就离了算了。 可两人又不离,也就是这阵仗一直闹腾,时间长了,这戏码也就不新鲜了,只觉得腻味的慌。 而在这个时候,许娇丽就带着修远和修沐两孩子带着包裹到了村里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