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风华正茂9-《伪装深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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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假期,        买房、辞职、搬家……处处都需要时间,谢拂是先跟姜听澜准备好在a市新家的房子,这才回原来的家去处理其他事。

    杂志社老板得知姜听澜要辞职,        努力挽留,        甚至说可以赠予他股份,        但姜听澜半点心动也没有,        且他给的理由也十分正当,找不出半点差错。

    陪孩子去外地上学,        那肯定是要辞职的啊。

    老板想留下谢拂这个作者,        但是对方要上学这种情况他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总不能也把杂志社搬走,        那要牵扯的地方太多了。

    最终,        尽管非常不愿,他也只能遗憾地批准了姜听澜的辞职。

    有这层善缘在,说不定未来还有机会跟对方合作,看谢拂这些年也没有改合作方的情况也知道他是个念旧情的。

    谢拂退了房,        房子里的东西,比较新的,容易带走的他们都带走,至于不能带走的,他们就将它们或卖或送,        解决了个干净。

    等离开时,        姜听澜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住过几年的地方,        心里竟然没有留恋和遗憾,        有的只有希望和憧憬。

    他关门回头,        看着谢拂,        握着他的手道:“我们走吧。”

    有这个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        谢拂和姜听澜一起去附近超市买了需要用到的日用品,又去市场买了不少肉类蔬菜水果,准备回家自己做一顿乔迁宴。

    姜听澜平时被谢拂勒令远离厨房,可今天他坚决要帮忙,并扬言说要是不让他帮忙,那他就不吃了。

    他没那张老脸。

    口口声声,仿佛忘了曾经每天的三餐都是谁做的一般。

    谢拂也不跟他争,他想帮忙就帮忙吧。

    反正只要不碰火,就造成不了什么大问题。

    进了厨房,谢拂就把一些要处理的菜交给他处理。

    “辣椒要去籽,土豆要削皮,黄瓜番茄大葱小葱都要洗干净……”谢拂讲完要做的,便转身开始洗鱼切肉。

    片刻过后,谢拂转身看姜听澜干得怎么样,然而刚一转身,就见他还在慢腾腾地给土豆削皮,总共就三个土豆,他一共削了快十分钟,且得足足小了三圈。

    谢拂:“……”

    他默默将剩下两个土豆也放在了姜听澜面前,“这两个也削了。”

    “为什么?”姜听澜皱眉不解道,“不是说只要三个吗?”

    谢拂:“我说的三个,可你削得只剩下来两个。”

    姜听澜:“……”

    好吧,可是他也没办法,每次看着别人做就很简单,可当自己亲自上手,就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跟难的了。

    他竟然有些难以想象,这些年来谢拂是怎么跟这些菜打交道且将它们都做得色香味俱全的。

    然后他就围观了谢拂做菜的全过程。

    每每眼睛诚恳地点头告诉他,学到了学到的。

    可自己动手,还是那些削个皮都能把菜给削没的。

    他决定了,自己大概这辈子和厨艺这玩意儿无缘,他们之间不应再强求。

    一顿饭上桌,谢拂面前就摆了个酒杯,姜听澜往谢拂的杯子里添了酒。

    白酒辛辣的味道传入鼻中,谢拂被呛了两声。

    姜听澜却还慢腾腾放下酒瓶,笑眯眯道:“崽,今年之后你也长大了,是大人,可以喝酒了,今晚就给你喝两杯先尝尝味,以后你就是自己喝了。”

    “不过这东西也不能常喝,小酌怡情,大醉伤身。”

    今年开始,谢拂就满了十八岁,正式成年。

    姜听澜固执地认为,成年是需要喝酒的,这是一个人长大的象征。

    毕竟他当初也是被他爸这么忽悠的,然后一杯酒下肚醉了一天一夜。

    谢拂是他养大的,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喝了一杯,谢拂怎么也该喝两杯。

    谢拂看他,“要是我喝醉了怎么办?”谢拂并不畏酒,但他这具身体确实没喝过,耐酒力肯定不行。

    姜听澜笑眯眯道:“多大点事儿,醉了我就扶你回房睡啊,反正明天不上学。”

    “你别看我老胳膊老腿,扶你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姜听澜故意打趣道。

    闻言,谢拂便也不再拒绝,他端起酒杯,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听澜,“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如你所愿。”

    说罢,一杯酒便下了肚。

    姜听澜丝毫没把谢拂的话放在心上,正如他刚才所说,喝醉了就去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丝毫没有想过谢拂会耍酒疯这种可能,毕竟谢拂看起来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一点也没有会耍酒疯的感觉。

    谢拂也确实如此,第一杯酒喝下后,会有一个酒意缓冲期,过了一会儿,谢拂面上才渐渐泛上红晕,自脖颈到耳根,都红了个彻底,唯有那张脸反而并没有太红,整个人乍一看过去,若是不仔细,说不定还看不出太多问题。

    第二杯酒下肚,谢拂看上去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双眼睛转动的速度缓慢了不少,通常只有姜听澜说话时会看向他,不然就是静静看着面前的饭菜。

    他还在吃饭,也能对话,就是反应慢了些。

    姜听澜是个粗心的,虽然说给谢拂喝酒,可这酒喝了也就过了,还真没把谢拂的反应放在心上,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喝醉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打算继续找个编辑的工作,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年纪还有没有好点的单位要。”

    “听说现在的单位都喜欢年轻人,钱少事多还能造,工龄越久越不好找工作。”姜听澜的大学文凭还是很有用的,虽然现在不包分配了,但在这个大学生还算是稀罕物的年代,他这个文凭起到的作用还不小。

    但他一个马上奔四的人,这个就业年龄还是带给他不小压力。

    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可这不是还有谢拂吗?自认为要做一个好榜样,还要指引谢拂方向,给谢拂当靠山的姜听澜,可不能庸庸碌碌。

    正胡思乱想着,便觉得手背一暖,低头看去,却见上面覆盖了一只更为年轻细嫩,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

    它轻轻搭在姜听澜手背上,姜听澜还没说什么,便听见谢拂随之而来的声音。

    “我可以养你。”或许在一些希望靠自己的人来看,这并不是一句很好的话,但于谢拂来说,这是他在多年前便许下的承诺。

    承诺,唯有兑现时最美。

    可此时此刻,听着谢拂说这话,姜听澜便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笑着道:“我知道啊,但我比你大嘛,怎么能要你养呢。”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这话刚到嘴边,却又想到今天刚骗谢拂喝了两杯酒的事,顿时又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谢拂看着他,神色认真道:“嗯,所以我也只是告诉你。”

    “放心去吧,无论如何都还有我兜底养你。”

    这本该由家长对孩子说的话,如今却是谢拂一个孩子对他说出来了,姜听澜听得有些面颊发红,不太好意思,但他脸皮厚,片刻的不好意思后,他又很快恢复过来,他抬手揉了揉谢拂的头,“等我老了再养我吧。”

    谢拂轻打他作乱的手背,轻抚着自己被揉乱的头发,望着姜听澜,一本正经严肃道:“不许乱摸。”

    与平时不同的反应让姜听澜不由认真看过去,这才看见谢拂身上大片酒意上涌导致的红。

    这是……喝醉了?

    不对,喝醉又不是一蹴而就,距离谢拂喝酒已经有一会儿,所以他绝不是刚刚才醉的。

    那谢拂之前说的养他的话……

    姜听澜看向谢拂的目光更暖,感动几乎溢于言表,“喝醉了都还想着养我?”

    “原来我家崽这么孝顺啊。”

    姜听澜说话声音又软又甜,用着哄小孩的语气,仿佛孩子尿个床,他也能夸对方画的地图又大又圆。

    谢拂虽然醉了,却并没有失去意识,他的大脑还在转动,但是比以往慢许多,而且许多从前会注意的界限规矩,在此刻都抛诸脑后,或许不该说抛诸脑后,而是该说根本想不起来。

    在他心里,姜听澜是小七,小七是他的,姜听澜也是。

    既然是他的,那他做什么自然都可以。

    姜听澜原本给他喝酒也只是为了仪式感庆祝,现在酒喝了,人也醉了,那还是去睡吧。

    他起身扶起谢拂,“你喝醉了,我送你去睡觉。”

    谢拂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被人扶着也不反抗,就这么乖乖跟着姜听澜回了房间。

    姜听澜见状好笑,“你这样子,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喝酒,否则要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谢拂瞥了他一眼,“……我不跟别人喝酒。”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跟眼前这个人喝的。

    被他这么看着,听他说着这样一句代表偏爱的话,姜听澜有些招架不住。

    有什么比你最在意、甚至是唯一在意的人,也同样最在意你、偏爱你更能令人欢喜的事吗?

    没有了。

    姜听澜感觉到了幸福。

    这是谢拂给他的。

    “嗯,你很乖,一直都很乖。”他都知道。

    谢拂似乎是满意了,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泛着光。

    “所以……”姜听澜将他按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要给他盖上,“现在你也乖乖睡觉吧。”

    谢拂并不反抗,只是眼睛定定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姜听澜盖被子的动作顿住。

    “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谢拂此时还有逻辑和理智,但是在他的逻辑中,姜听澜=小七=爱人,既然如此,那他们便应该一起睡,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嗯,完全没问题。

    姜听澜却被这句话给弄得懵了一瞬。

    他有些莫名,实在是摸不清谢拂这话的前因后果在哪里?

    怎么就要他一起睡了?

    难道在谢拂的记忆里,他还是小时候五岁,需要大人陪伴睡觉吗?

    可即便是真的五岁,谢拂也从没有要求他要一起睡啊。

    而且……而且谢拂刚才那话说得太过自然,自然得让姜听澜都恍惚间以为他们从前仿佛在一起睡过,或者是一直在一起睡一般。

    他懵逼地问:“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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