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正当年-《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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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的心底,微微有些错愕,这似乎不是他料想的结局,不能够亲自手刃帝天,心底总有一分遗憾,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则一直望着他,轻轻地笑着。

    温婉的笑靥,是那么的柔美,但想起她的手段时,又不免有些唏嘘,黑暗中,破魂在残空间,静静地飞扬,这世间总会有一束光,将眼前的黑暗照亮,可那束光究竟何时才会降临呢?

    沉默,还是沉默,空洞的心底,如雨落寂地。

    啪嗒!

    啪嗒

    啪嗒!

    就只是很轻柔,很清脆的声音,内心想要的是甚么?世人被贪婪蒙蔽,究其结果,也不懂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那一刻的他,应是落寞的罢!而女子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她只是在静望着他,笑靥如花,眼底的那分笑意,慢慢地延伸出来,那一刻,女子是那么的唯美!

    他一脸错愕,他始终不知道该说甚么!望着苍穹,墨云笼罩,似乎很难散去,阴沉沉的天幕,过一会儿,大概便会有一场雨水罢!

    他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片世界,似乎远未我所料的那般简单!”

    他也再次握紧了源天刃,目视着站在他面前的那群原住民,道:“你们想要的是甚么?”

    那一刻的安宁,依旧没有被打破,风声栖于耳畔,很轻柔,很单薄!望着苍天,深邃的眼神里,也终溢出了一分光,心道:“这世界假如永远如此便好了!”

    万籁俱寂......

    从人群中走出的两位女子,皆一脸青翠,属于她们的光阴,似乎还会延伸出很长一段时间。

    而面容较为淡粉的少女,轻声道:“前辈!你感受到了罢!我们的灵魂,业已不在!”

    他的心底一怔,虽然早已发现了这个问题,可当此时,从女子的话语间,道出时,却依旧是一脸惊愕,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灵魂业已不再,那空洞的身躯,竟仍旧存在意识,这实在是令人惊叹。遂,言道:“灵魂既已破损,你们又为何......”

    那一刻,少女清浅的笑靥,略有些黯淡,道:“前辈有所不知,我们的灵魄,被取之十分八九,我们的灵魄,还有一二分是存于我们生命中的!而这十分一二的灵魄,则是支撑我们在世间生存的根本原因!”

    少女的答案,又令他的心底一怔,他一脸错愕,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古怪之事,这......真是令人惊叹呐!”

    少女道:“前辈!可这火地的出处?”

    “火地?”一刻后,他恍然大悟。

    “你是指的那片火海?”于尊道。

    “正是!”少女的面色,已微微有些严肃。

    “恕于尊浅薄,望姑娘告之!”他双手抱拳,道。

    少女倒是为之一怔,柔声道:“前辈,不必行此大礼,小女子受之不起!”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姑娘不必拘泥!且放开心胸便可!”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火地起初是上古时代火族所栖之地,只是后来,这片火地,便延伸成为了上古时代的一大战场!”

    所栖之地......战场......

    在女子将此语告知于尊时,无数的画面和语言,疯狂地涌入到于尊的脑海中,画面感尤其的真实,就仿佛让他亲自经历了一番。

    他看到了那群身披红衣的先人,他们拥有质朴的内心,和善良的眼神,他们之中,拥有强绝武境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气息如鲸,他们的武境抵天而为。

    于尊虽极为的勤勉,可在那一刻,他平静的内心,却涌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巨浪,那才是先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那仅仅是一隅而已!

    上古时代,乃是修武的繁盛之期,而有幸生在那个年代,即使一种福报,也是一种罪过!残刀上挂着血腥的珠水,啪嗒一声,那微弱的声息,似乎砸开了整片惨淡的黎明!

    而血与火相互交错,才是真正的现实!因为,那本是一个黑铁年代,生硬的刀光剑影,是对历史的最好诠释!

    看到貌美的少女,被长刀扼杀,那些美丽而又馥郁的生命,终究还是被残忍的现实给扼杀了,而那些唯美的身影,那些瑰丽的画面,也终将不复!

    男人裸露着胸膛,为自己的女人而战,女人的怀里抱着稚童,坚毅的眸子里,有着生性的坚强与傲慢!他们皆是向死而生的人,他们的生命里,有璀璨的荣光,有狂野的热血!他们才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领主!

    画面在静静地崩裂,像陶瓷慢慢的有了裂缝,时光也在慢慢地崩裂,黎明时的寒冰,已经被阗咽的现实融化,那些残忍的余光,在意识里,缓慢的回放,那些在世界尽头反复流转的光阴,终究还是干涸了。

    而残忍的一幕,也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底,上古时期的那场大战,亡灵无数,生机泯灭,没有人希望那时的光阴,会再次上演一遍,或许,唯有那些至强的武者,才会希望在那些残血与黑铁之间,被钝重的时光慢慢地磨砺罢!

    他们是一群疯子,他们是......也终将是......

    黑暗慢慢地笼罩了荒野,草叶间迸溅的露水,啪嗒一声落在了贫瘠的土壤间,他轻声叩问,“我......究竟是谁......”

    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他的面色,是那么的苍白,那些画面与目光,摩擦出火焰,在一张泛黄的画面间,他看到了那个人,而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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