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殿中诡事-《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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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尸悬于半空,枯朽的血浆,在空冥间,刻绘出故时的画面,朦朦胧胧的画面,阐述着历史的沧桑与残忍!

    在那片模糊的画面中,他似乎看到了清婉的身影,他也看到了月如,看到了僧人,看到了好多好多的人......

    可这动人的画卷,却在慢慢地枯蔫,直至浮动的尸骸,慢慢地浸透在血浆中,化为了一片片厉鬼!

    在那些嗜血的厉鬼中,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兄弟,那些熟悉的人,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他们似乎皆已失了神志!他甚至会想,故时的世界与如今的世界,或许真的是两个维度的世界罢!

    故时的人,或许会与如今的世界,产生重叠!但,那些动人的故事,却再也无法重新演绎一遍了!

    圣骑士手握长矛,隔空一刺,刺眼的强光,恍似在疯狂的凝聚着,光线变得愈来愈锐利,像是成千上万根钢针,刺入眼中,也深深地刺入到魂境之中!

    诡笑的老者,站在圣骑士的背后,而此时,于尊的身体,则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那种扎心的痛苦,难以言述,是世间最残酷的酷刑,但老者仍意犹未尽,冰冷的言语,如入深海,

    冷酷的声音,像冰冷的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于尊的魂识,已有些模糊,就在他昏厥过去时,他的心底,响起一道厉喝!

    冷厉的言语,令他心神一怔,他渐渐地清醒了,小世界里,静立在沧海之上的于尊,向着远方拜了一拜,

    当他清醒过来时,身上的气势,与之前可谓是沧海桑田!他手中的刀,在轻轻地颤动着,那柄刀是有神志的,而随着他慢慢地清醒过来,那柄刀也清醒了。

    他笑吟吟地望着圣骑士,此时此刻,不再压抑心底的气息,那浩然之气,形如烟海,蔓延出来。

    这一切,只是在短暂的一瞬间发生的!而彼时的老者,却皱了皱眉,他似乎渐渐地感受到了这种蛮横的力量!

    矛尖刺穿了空气,而那一刻,随着利矛的出世,厚重的空间壁垒,亦被利矛刺穿了,时间不再游走,恍惚间,矛尖已逼至眼前。

    然后,时间停顿,身上的黑袍,被矛尖刺穿,当矛尖逼近皮肤时,它却再也难以刺入分毫。

    黝黑的皮肤上,出现了一片片诡异的魔纹,魔纹扭曲着,似乎在极力的阐述着一种神秘的奥义,随着魔纹的出现,他的额间,则出现了一道紫焰玄印。

    紫焰玄印慢慢地旋转着,慢慢地孵化出一种沧海之气!周围的温度,在静静地攀升着,在一步一步的接近这片世界所能容纳的极致!

    矛尖定格在于尊的面前,再也无法刺入分毫,他的双掌,忽的向前一推!凶悍的能量,顺随着他的掌心,汹涌滂湃的涌了出去!

    时光的暗流,在苍冥间,静静地游走!而这一刻,他的头顶上,则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日晷!

    日晷的指针,缓慢地移动着,偶尔一瞬,它似乎固执的停在了一处!不再游动!

    这恍惚的一瞬间,实则是速度达到了极致,而时间也只是一种映衬罢了!

    所以,当能量疯狂的从掌间迸发而出后,疯狂的圣骑士,在那一刻间,慢慢地垂下了双臂。

    圣骑士直直的仰望着苍穹,鲜红的血液,从体内,慢慢地流淌出来,直至那些血液,将他身上的白金长袍洇湿!

    万千厉鬼,在那一刻,疯狂的哀鸣,这短暂的一刻,似是世间最为悲哀的一刻。

    至死方休来形容那些厉鬼,倒也颇为的妥帖,当故时的场景,再次涌向眼前时,在那片朦朦胧胧的光晕中,于尊看到了一群骑着烈马的青年,而他们周身的气势,与圣骑士是那么的相似!

    可转而一瞬,这一切全都变了,战端燃起,骸骨无数,那些本应华年肆意的青年,却一个个身陨在了战场中。

    他们皆身披一件白金长袍,他们身上的气势,是那么的丰盈、傲人!生命在风雨中,静静漂泊,死灰复燃的魔魂,一次又一次的重创着这群身披华服的青年!

    从一开始的英姿飒爽,到之后的惨淡收场,这是一段晦暗的历史进程!这已是一场灰色的心路历程!

    这一切,在于尊的眼前,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当那些枯蔫的淤血,再次化为浓墨的一瞬间......

    某一瞬,于尊叹了口气,但这一切,早已无法挽回,望着老者脸上的冷笑,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何是清婉的父亲......

    冷绝的风,一次又一次的从他的身畔路过,一次又一次的折戟在他的耳边!

    沧浪翻涌,身畔仿佛有一片浩然的云海,而那些在风中淘洗后的声音,却一次又一次的回荡在耳畔,渐渐地熄了风中的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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