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天境何处觅-《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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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天空,皎洁的月,深秋时,清爽的夜风,从鬓角轻轻地划过,立于半空,天地间,皓岳与烟海,此时,却正在他的身畔!

    这山有多高?此时,在抬眼望去,依旧是朦朦胧胧,而他入此境,也有些时间了。然而,他却仍旧触及不到这皓岳之巅,及烟海之缘。

    这倒令他开了眼,他心道:

    可当他望向青岩石小径时,他才发现,他虽业已跨上了万米之高,可青岩石小径,似乎依旧是他之前没有离开时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说,青岩石小径与外域,乃是两条异径!

    他笑了笑,轻轻地触了触鼻尖,喃喃自语,道:

    恍恍惚惚,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龙吟,他心底一怔,呆呆地望着脚下的路,然,当再次往后方望去,才发现,身后的路,早已不见!

    他似乎忽略了一个人,而此人,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他似乎有意识的不去看她。

    她虽一直随在他的身后轻声言语,可他却始终没有理会,但少女的心底倒也没有生出一丝埋怨!反倒是更加用力的去表述自己的心情!

    握刀的手,松了又再次握紧些,他皱了皱眉,兀自向前一言不语的向前走着。

    清婉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刻,她再次执起了竹笛,那笛声随风静静地摇曳,恍恍惚惚,这片寂寥的夜,似乎又绵延出了无数的时光。

    这夜冷的静寂,风吹得可怜,慢慢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费力。

    望着苍蓝色的天幕,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刺目的天光,偏离了视线,于是,瞳子里,只有一方偏远的霞光。

    而那天光所莅之地,正是天之裂隙所在之处,也正是所谓的破天境!

    巍峨的高山上,一位位身披青袍的儒士,静立其中,可他们的身上,皆有一分龙气,他们的身上,自有一分儒雅之气,可更多的则是一片片浩瀚的战意!

    此时,站在青岩石小径上的于尊,长吁了口气,他自是发现了那九座苍岳上的儒士。

    恍恍惚惚,如梦境般初醒!此时的他,一脸神滞。

    原来,那九道青铜柱,便是九座苍岳,他呆呆地望着九座苍岳,而此时,他的心底,却泛出了一分苦涩,而这分苦涩,本不应出现在他的脸上的。

    因为,他发现,那九座苍岳,便是九座囹圄,而困于囹圄中的一切生机,将永生不得翻身!

    这......可真是令人绝望......

    望着那一座座苍岳,他总觉,那苍岳之中,有着他要寻找的事物,而这种感觉,在一步一步的加深,甚至令他生出了死志!

    他是一个甚么样的人?为了心中的答案,而不惜放弃一切!为了世间苍生,而不惜放弃一切!为了那些婉转却没有结局的故事,而不惜放弃一切!

    而这一切,皆是他的心底所念,后来的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他纵身跃入到一座苍岳间,而这一刻,那种厚重的能量,也再次铺面而来!

    这种能量,不似人间驯良之辈,而这一刻,他恍觉,这种力量,才是大荒境的原始能量!

    这些能量,是原始态的,是无法被历史扼杀的存在!而它们自存在之初,便再也没有被任何人蚕食过!

    他的心底,自是欣喜,他甚至忘记了恐惧!而彼时,苍岳间那些茂密的山林间,却隐没着凶悍的生物!

    无法驯化的能量,颇为原始,也颇具疯狂的吞噬力!

    而此时,那群身在苍岳之巅,身披青袍的儒士则双目漠然!他们皆盘膝坐于一块块粗糙的石盘上,他们似深陷于长眠中,没有人可以唤醒他们......

    世界变得愈来愈滑稽,明亮的月光,薄眠于于尊深邃的瞳仁间,而此时,他的身畔,却突的多了一片星云,星云将他环绕在其中,而这令他看起来,像是皓月之子!

    当苍凉的夜风,再一次刮起时,一群身披紫发的男女,从黑暗中,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而自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这片世界,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模模糊糊的流景地,一片片粗糙的沙尘,还有在远方,那片妖冶的刺眼红芒!

    一个男人,从那群人中,走了出来,而这一刻,于尊的意识,已有些模糊,身体有一种不可控力,被拖拽着,一步一步的向远方走去!

    但,很悲哀的是当清婉出现时,于尊早已不在了!

    望着那片高低不平的山岳,清婉笑着叹了口气,道:

    黑暗在延伸,皓月再次隐入云间,浓稠的墨云,也再次随风聚在了一起!

    当凄冷的夜风,随着僵硬的雨,慢慢地落下来时,深秋已然消失,在最后一天,与这片世界,再次拥吻在一起罢!

    明日,就将是一场冰冷刺骨的冬日光景!

    没有意识的向前走着,没有人可以唤醒他,这一次,他还会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幸运吗?

    他的身边,没有人替他作答,这一切,皆是生命里的必然,无法被更改,也无法被扭曲,唯有悉心的接受。

    当一片片黄石塔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古老的仪式,正在上演,身披黑袍的紫发男女,静立在一座盛大的宫殿中。

    而大殿的正中央,林立着一座青铜柱,若是于尊清醒,他定会发现罢!

    那座青铜柱,竟是九条青铜柱之中的一座!

    大殿之上,群臣跪拜在地,而身披长袍的紫发少年,则端坐在大殿首座!

    少年揉了揉额头,一脸冷漠,道。

    而之前,那位掠走于尊的紫发青年,正立于朝堂间,此人更是一脸冰寒之意,道:

    随意的言谈,却令人触之极寒!少年的眼中,多了一分玩味,亦多了一分残忍!

    紫发青年哈哈一声大笑,继而声音,变得愈发寒冽,深邃的瞳仁间,更是绽放出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光,

    少年哈哈一声大笑,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青年的身后,掌力看似绵柔,可当落在紫发青年的后背时,一股刺寒之意,瞬间令青年的身体,变得僵硬!

    青年吐出了一口淤血,哈哈一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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