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莫名生出了一点罪恶感。 “早些休息,昨夜是我不好,今夜我不碰你。”谢行蕴走到她身前,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再看会儿奏折就睡,要是你嫌光太亮,那我先去偏殿。” 白羡鱼咬了咬唇,脑海中天人交战。 “好。” 谢行蕴便叫了人来,把成堆的奏折带去了偏殿,乾清宫的烛火一盏盏相继灭了,只在四角留了灯火。 白羡鱼趴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是不是才是过分的那个? 说到底谢行蕴没有强迫她做过什么。 思来想去,白羡鱼彻底睡不着了,鬼使神差地又从他的枕边拿起画轴,慢慢打开。 兴许是之前看过一次,现在再看,冲击力似乎没那么大了。 可她还是红了脸。 谢行蕴究竟是怎么想出来这种场景的?画的这么仔细,连他和她的头发丝都纤毫毕现,肯定在脑海中想过许多次了吧。 那他看上去为何还那般清心寡欲的! 闭上眼睛,白羡鱼把画轴放回去,算了算了,明日再说吧。 等到谢行蕴改完奏折回来,白羡鱼已经睡了一觉,她下意识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怎么这么晚?” “事情有些多,吵到你了?” 白羡鱼摇摇头,给他挪了挪位置。 谢行蕴换上寝衣睡在她身侧,拥着她的腰,薄唇贴着她的后颈,“今日回府可开心?” “开心。” 白羡鱼从镇国将军府回来,补觉补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又睡了不知多久,这会倒是精神起来了,“明明只有几日,可我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谢行蕴顿了一会儿,用手肘撑起身体,目光宠溺地望着她,“你要是想见他们就告诉我。” 白羡鱼眼睛一亮,“想见就能见到吗?” “按规矩是不行的。”他懒洋洋地挑眉,“但我可以想办法偷偷带你出去。” 白羡鱼目光灼灼。 随即眼睫被轻轻吻了下,温温热热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像是被泡在了热水里,浑身都暖洋洋的。 他并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当初也和她说过,不想坐这个帝位。 因为有太多束缚。 白羡鱼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愧疚,纵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谢行蕴一看她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凝视着她,“要是想要更自在,还得看夫人的。” “看我的?” “嗯。”谢行蕴似笑非笑,“夫人何时为我生个太子或是太女,我便可当太上皇了,到时夫人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去。” “哪有你这么年轻的太上皇?”她被逗笑了,眼中沉郁一扫而空。 谢行蕴也跟着笑了笑,眸底倒映着少女笑意盈盈的模样,“有多年轻,还得看我家小鱼儿的肚子。” 还要怎么努力,这还不够努力吗? 白羡鱼腹诽了下,却也下意识地想象起了退居幕后的日子,照着谢行蕴的话一想,倒还真是让人期待。 她也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若是他们的孩子争气,他们也可放心云游四海,好不快活。 “好了,夜深了,再聊下去明日你又该打不起精神了。”谢行蕴揽住她的腰,两人像是两把完美契合的弓。 刚要闭眼,耳边却传来女孩支支吾吾的声音。 谢行蕴难得一怔,“什么?” “我说,我不逃。” 白羡鱼说完这五个字,也不管男人听没听到,直接闭上了眼,她的心从没跳的这么快过。 过了半晌。 谢行蕴低磁的嗓音才响在她耳廓,她的背抵在他宽厚的胸膛前,随男人气息喷洒出来的热意像是一路烫到了她的心底。 “正巧天热,我们去你的宅子避暑。” 看似和她的话毫不相关,实际白羡鱼只稍稍想了一下,就红了耳垂。 在她和谢行蕴第一回定亲的时候,谢行蕴亲自画了一座宅邸的工图,就在京郊,不仅有小型猎场,宅院的半个山头上下,还有草场林地,瀑布小溪等等,其中一处就有这副画轴上描绘的场景。 /78/78330/2868985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