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夫为官四十载,看着先帝驾崩,看着陛下您即位。”有位头戴官帽,白发苍苍的老者端着洁白象笏上前,声朗气清,“谁曾想先帝竟所托非人!” 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想要拉住他,老者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想要拉他的人。 他面色沉静,直直看向武宣帝,“你残害大夔皇嗣,如今还想利用长公主胁迫众臣,先帝在天有灵,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南诏王和平南王有遗诏在手,必能一路破关斩将,直取京都,这就是你的报应!” “啪啪啪。” 突兀的掌声在殿上响起。 武宣帝拍的手心通红,笑道:“爱卿说的好。” “说的这样好,那朕是不是该赏赐些什么?”他面色徒然变得阴冷,“蔡康!” “臣在!” “拖下去,当庭仗毙!” “陛下!万万不可啊!柳大人两朝元老,为您鞠躬尽瘁,怎可受此折辱!” “求情者,同罪论处!”武宣帝面不改色,“你不是喜欢把先帝挂在嘴边吗?现在朕开恩让你提前去见先帝,你可还满意?” 老者面无惧色,反而有种别样的宁静,“我就在天上等着,和先帝一同等着,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武宣帝怒极反笑,“好好好,即刻行刑!” 一夕之间,京都便变了天。 白羡鱼在蠡城成功逃了出来,粮草先行,蠡城恐怕很快就要沦为大庆的掌中之物,她没有耽误一刻钟,在谢行蕴安排的人的接应下,骑马朝着曲别城去。 蠡城离曲别城颇远,就算是日夜奔走,也需要两日功夫。 如果是在昨日,她或许会觉得时间来不及,大庆重兵囤积,想要发难必定就在这一两日,她就算插上翅膀,恐怕也来不及。可现在谢行蕴留在了大庆军营,她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知道,谢行蕴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若她赶不回,来不及通知白檀深,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 那他让她去传消息,定是有把握能拖延住。 听起来很天方夜谭,谢行蕴一个人怎么拖住整个大庆的部署?可白羡鱼有种莫名的笃定,纵然这么猜测,她也没有耽误一分一秒,几乎是日夜兼程,总算比预计的时间还节省了半日功夫。 此时的曲别城已非她来时的样子,守卫极其严密,附近也集结了不少人马。 “是西夷人。”白羡鱼犹豫了片刻,在林中放了信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