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知道,等你回来了再说。” 白羡鱼把头埋了进去,男人见她不愿再说了,倒也没有追问,仔细将她藏身周围的草粮放置好。等到不露一点破绽了,谢行蕴才把手放在了她发顶的位置,淡笑道:“就凭你这句话,阎王爷也收不走我的命。” 若阎王要索他的命,他也会将阎罗殿闹个天翻地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阻止他走向她的障碍。 白羡鱼听着他略显幼稚的话,心里默默吐槽了下,下一瞬心尖却漫出了丝丝缕缕的暖,在这冰冷刺骨的边境之地,在这十五万敌军肃杀集结的军营,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帮手,她却无端地觉得安心,就像是在她在梨香院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了生机勃勃的将军府,热热闹闹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她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谢行蕴能带给她这样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要他出现了,她就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想赢的棋盘上赢他。 …… 边境动荡之时,两封密函也同时送到了武宣帝手中。 他坐在昏暗的大殿中,天上阴沉的雷云似乎凝成了实质,出现在每个举着象笏的人的脸上。 金銮殿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不敢妄动。 龙椅上发出翻阅信函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响,一下比一下重,像是一把把重锤抡在众人心头。 “该死!” “大胆!” “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朕!反了天了!” “嘭”的一声,所有信函如同雪花般飞散,又如同利刃,划破了殿内的平静。 “陛下息怒!如今平南王和南诏王接连起势,如何镇压才是要好好商讨的,切莫因为两个逆臣伤了您的身子!” 信函上写着,平南王和南诏王率领大军北上,地方官员无力阻拦,只能上书,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打的是拥护新帝的旗号! 武宣帝五官狰狞,眼中一片血红,“新帝,何来新帝!朕还没死,朕要诛他们九族,朕要把他们统统杀光!” “陛下!”然而此时,一位白须老者站了出来,他身着谏官的服饰,颤着年迈的嗓音,“陛下,南诏王和平南王都是先帝留下的重臣,又手握重兵,若有谋逆之心,早在数十年前,大夔羸弱之际就动手了,怎会选在如今?况且他们素来专注领地的事务,从不插手朝政,此中必有隐情。” 有了一个人站出来,他身后又站出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犀利道:“陛下,南诏王声称有先帝遗诏在手,言之凿凿说陛下非先帝所生,跟随他的人也大都信了他的说辞,将自己当成了匡扶社稷,匡扶大夔皇室的正义之人,现在军中也有不少人听了这捕风捉影的话,一时人心不安。若是陛下能自证一番,定能堵住悠悠众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