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望春点点头,问她:“我可以叫你干娘了吗?” “可以,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杜若宁说道。 “干爹揍我怎么办?” “没事,我帮你揍回来。” “好,那我以后就跟着干娘混了……”望春满足地笑,眼睛又慢慢合上。 “望春,别睡,别睡!”杜若宁拼命拍打他的脸,“你是个乖孩子,你不能吓干娘,你听话,把眼睛睁开……” 望春的脸被拍疼,断断续续道:“干娘,你打人真疼……” 杜若宁的泪掉下来,砸在他脸上。 这时,混战的人马后方突然又奔来一支队伍,看人数足有二三十人,清一色的黑衣黑马黑披风,身背羽箭,手持弯刀,如地狱使者一般冲入阵中,手起刀落处,鲜血飞溅如雨。 杜若宁顿时激动不已,大声叫他:“望春,别睡了,你的兄弟们来了,望冬来了,你睡着了就看不到他们了。” 望春果然振作起几分精神,喃喃道:“冬冬来啦,那我等一下再睡,我要问问他怎么来这么慢……” 杜若宁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面大声和他说话,一面叫人给他止血包扎,直到满身血腥的望冬像一阵风似的奔过来,才发觉那边的战斗已经停止,几十个杀手也已全军覆没。 看到命悬一线的两个人,望冬一向木木的脸终于有一丝动容,掏出临走时景先生给他的几粒丸药喂到江潋嘴里,查看过伤势之后,大概是觉得江潋不会死了,才又走到望春身边,也喂他吃了一颗药。 望春苦得直咧嘴,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晚?” “路上被人给绊住了。”望冬抹着脸上的血轻描淡写道,这才有空闲对杜若宁施礼,“若宁小姐,景先生交代,干爹体内余毒尚未清除,若有危险,需尽快送回京城医治,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杜若宁大惊。 她原本以为江潋昏迷只是失血过多,不曾想他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听望冬这么一说,当即吩咐贺之舟去找马车过来,尽快送江潋回京。 此处远离集镇,马车并不好找,贺之舟只能从附近的人家借来拉货的牛车,套了两匹马,先将就着赶路,等到了有集镇的地方再购置马车。 这个时间江潋和望春的伤也已经全部止血包扎完毕,杜若宁吩咐定国公安排的人和东厂的人一起护送江潋回去,而她自己则打算继续带人去信阳府。 把江潋往车上抬的时候,江潋的手还在死死攥着她的衣襟,攥到骨节泛白,无论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他的脸色也白得像纸,随着杜若宁抽动衣襟的动作,一颗晶莹的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 望春躺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哭着叫杜若宁:“干娘,干爹他舍不得你,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吧,干爹醒了看不到你,肯定会伤心的,万一他,他醒不过来,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杜若宁的心仿佛也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她低头看了看江潋,又抬头望向南方,纠结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