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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了晚上，她就会留宿雷恩的房间，展现出另外一副模样。

    雷恩心情享受她的服侍。

    有时候在卧室，有时候在花园温泉，在出行时的马车上，或是自己名下的高楼产业，两人在哥谭城中许多地方留下了战斗的痕迹。

    期间还要应付莉芙琳和葵露这两个精灵。

    有几次，雷恩在半天之内连续喂饱三个女人，其它什么事也没干。铁打的身体也不怕亏损，让他乐此不疲，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帝国执政官，从深渊位面回来以后，都没回过一次帝国。

    这是雷恩穿越以来，过的最爽的一段日子。

    直到半个月以后。

    雷恩正半躺在高地堡垒的阳台上晒太阳，一道金光从远处飞射过来，在眼前显露出莉芙琳的身影。

    “又想我了？”

    他朝圣血天使勾了勾指头，“你来的正是时候。”

    莉芙琳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没好气的说道：“法兰嘉丝卡刚走没几分钟吧？她身体那么弱，也不怕你一不留神没收住力道，当场就折了。”

    “好重的酸味。”雷恩调侃起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好，所以可以随便折腾，那我们今天玩个新花样？”

    “谁要跟你玩什么花样了……”莉芙琳脸色微红，拍开了雷恩的手，“不是我要找你，是那个魅魔，她想见你。”

    雷恩神色微怔。

    这半个月自己沉迷女色，完全把爱洛提西娅给忘了。

    魅魔圣剑士来到哥谭城后，晚上住在高地堡垒，白天伪装成人类的模样，由莉芙琳保护着她在哥谭城中游玩，见识主物质界凡人的生活百态，了解帝国的社会风情。

    “她现在怎么样了？”雷恩正色问道。

    “帝国语进步很大，虽然还有一些口音，但可以流利沟通了。”莉芙琳回道：“今天她在城里碰到了一个圣剑士，跟对方交谈了很久，突然决定要去诺斯瑞尔。”

    雷恩皱了皱眉头，这比计划提前了很多，“莉芙琳，你没能动摇她对提瑞尔的信仰？”

    “有一点成果，但是不大。”莉芙琳摇了摇头，“我已经向她透露了光辉之主的尊名，还有我们的教义，她有些兴趣，可是没有更进一步深入，我原本是打算下个月再试的。”

    雷恩没有怪罪她，信仰之事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正义教会能接受她吗？”

    “绝不可能。”

    莉芙琳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雷恩眉毛一挑，虽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不像莉芙琳这么肯定。

    “因为她是恶魔！”

    莉芙琳沉声道：“恶魔就是恶魔，它们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邪恶的，是深渊邪神的爪牙，是善良阵营的敌人。”

    “如果连恶魔都愿意侍奉于神，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榜样，向世人证明，祂的教义是正确的，足以感化恶魔？”雷恩说出自己的理解，也是最可能的一种说辞。

    “侍奉只是一时的，神祗无法改变恶魔的灵魂本质。”莉芙琳摇头说道：“也许会有极少数恶魔遭遇独特经历，心向善良，愿意侍奉善神，但是它们随时都会再次堕落，造成更大的灾祸。这样的例子，在艾伦厄斯的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

    “灵魂本质……”

    雷恩微微点头，莉芙琳说到了关键。

    一个物种最重要的是灵魂，也是神祗眼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无论灵魂怎么蜕变，进化到多么强大的地步，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这超出了神祗的权柄。

    除了吸血鬼或是堕落者这样的后天恶魔，先天的恶魔灵魂都是深渊邪神创造的。不管它们后来的遭遇如何，暂时脱离了深渊，或者成为善神的信徒，只要回到深渊听见邪神的呓语，邪能污染心智，立刻再次堕落。

    此前种种，全部变成了无用功。

    艾伦厄斯世界的善神从来不指望能转化恶魔，从深渊中收割信仰之力，不是祂们不想，而是做不到。

    早在数万年前就尝试过了，最终得到的是血的教训。

    当然，爱洛提西娅更加特殊。

    她的灵魂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天使，而她的灵魂本质其实是人类，所以才能成为圣剑士。

    但是别人没有灵魂之眼，不清楚这个真相，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甚至爱洛提西娅自己也很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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