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谁是亲娘-《农门医妃:妖孽王爷缠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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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婆子的二儿媳秦氏应了声,喜滋滋地拿着之前被拒收的花放在了秤上。

    朱婆子一看,一百斤,就叫了声:“二百斤。二丫,记下了。”

    秦氏拿着篓子就要往之前堆在那里已收过的鲜花里倒。

    阮绵绵一把拦住了她:“你干嘛?”

    “哎呦!”朱婆子笑道:“姨孙女,不是你让我管收花的事么?我为了你,就算是拼了老骨头也得帮忙啊,这不是帮着收花么?你快一边去,别碍着我做正事,对了,你一会让二丫找一快成色好一些的银子给我啊,我要拿去给你表哥订亲用的。”

    说完,又让秦氏倒花。

    “你谁啊?谁让你倒的?走开!”阮绵绵推开了秦氏。

    秦氏不悦地瞪着阮绵绵:“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没看到大人在做事么?你赶紧回家去,帮你奶把饭做了,该干嘛干嘛,别在这里耽误大人干活。”

    阮绵绵被气乐了:“我都不知道给自己做事居然自己倒成了碍事的人了!行了,你们走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

    朱婆子翻脸了:“四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请了我老婆子来帮忙,难道是拿我老婆子开心的么?”

    “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请你了?麻烦你照照镜子。”

    “什么意思?”

    “免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啊!”阮绵绵不耐烦道:“行了,你想收花就收吧,麻溜的回家躺被窝里做梦收去,别在这里讨人厌了。”

    “哈哈哈!”众乡亲大笑。

    阮二奶奶笑道:“朱二巧,四丫说的没错,你想收花回家做梦收吧。”

    “快走吧,别挡在这里了,我们还要收花呢!”

    “就是,没皮没脸的,还说什么免为其难的帮忙,搞得好象四丫求着她似的,真不要脸!”

    “她们朱家的人姓朱,一个个脸皮子都跟猪皮那么厚,皮下就是骨头了,哪还有脸啊?”

    “赶紧走吧!”

    “呕呕呕!”

    众乡亲一阵的起哄,更有身强力壮的婶子直接把朱婆子与秦氏给挤走了。

    朱婆子勃然大怒,想跟挤她的人干架,但看挤她人又壮,人还多,她明显干不过。

    于是她长吸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阮绵绵:“四丫啊,你人小不懂事,今天人多我给你点面子,就不当众说道你了。这样吧,把这花收了,我先带你婶子回家了。”

    “不好意思,你的花我不收!不但今天不收,明天不收,这一辈子都不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婆子勃然色变。

    “说一千遍也是这样,你走吧,你们朱家的花一概不收!你再多说,以后连你们朱家村的花都不收!”

    这一下嫁进村里的朱姓人都急了,有的是朱氏与朱婆子的本家,他们怒道:“朱婆子,都说不要你的东西了,你还强买强卖不成?赶紧走吧!”

    朱婆子脖子一横,眼一瞪:“咋滴?凭啥不收我的收你们的?要不收都不要收!”

    “你也不看看你送的是什么花,人能要你的么?求求你,三姨,你赶紧走吧,你别害得咱们整个村都不被四丫待见,到时你还能回娘家么?”

    朱婆子的亲外甥女,也嫁到这村里的朱花儿急道。

    朱婆子脸色变了又变,终是不敢冒让整个朱氏都恨上她的风险,恨恨地瞪了眼阮绵绵,对秦氏道:“走,回家!她不收自然有人收!我还不信她成了一言堂了!”

    秦氏立刻拿起了篓子,对着阮绵绵吐了口唾沫,才跟着朱婆子趾高气扬地走了。

    阮绵绵不禁摇了摇头,见过无耻的,还第一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无耻的。

    吴氏正要收花,朱氏拿起了花往前一站:“先收我的!”

    准备放花的人看了眼朱氏,又看了眼板着脸的阮绵绵,将自己的花收回了,对吴氏道:“吴婶子,既然朱氏要先收,就让她先收吧。”

    吴氏懒洋洋道:“那行,朱氏你把花放在扁里。”

    “干啥?我给亲孙女采的花,难道还能不好么?吴氏,别以为你收花就怎么样了啊?说白了你就是我家的一条狗,给我家干活的!”

    “你什么?”吴氏拿起了手中的秤杆就往朱氏脑袋上砸:“你他妈的给老娘再说一遍!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遍!”

    朱氏捂着头叫:“四丫,你这个小贱人,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奶么?你这个丧良心的货。”

    阮绵绵一脚踹翻了朱氏拿来了花篓子,冷笑:“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奶,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当奶的觉悟?你看你都送来的什么东西?除了根就是土,里面有几朵花?就这你还好意思让我收下?还有吴奶奶是我千请万请才请来帮忙的,在我的心中那就跟我亲奶奶一样亲,朱氏,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就算是你继奶也是你奶,你就该孝敬我!送些土给你怎么了?你的钱都全是我的!”朱氏叫嚣道:“今天你这花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还得一斤一两银子收!一共一百斤,你给一百两银子吧!”

    “继奶?”阮绵绵诡异地笑了起来:“你确定?”

    朱氏结结巴巴道:“我怎么不是你继奶了?我可是你亲爷爷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不是继奶么?”

    “谁证明?”

    “整个村子都能证明!”

    “是么?有三媒六聘么?有大红花轿么?上了族谱了么?”

    阮绵绵连问三个问题,把朱氏问得张口结舌。

    乡亲们也面面相觑。

    有知道的老人就说了,因秦林是入赘的,所以再娶时为了表示对原配的尊重,秦林就没三媒六聘娶朱氏,因为又是一个村的,直接拿了红绸子就牵回阮家老宅了,还真是没有大红花轿,至于上族谱的事,朱氏都改嫁了陈老头了,怎么可能名字还在阮家的族谱上呢?

    不过当初娶朱氏倒是办了酒的,所以朱氏倒并不在意是不是三媒六聘上没上大红花轿了。

    乡下人办酒就表示名正言顺了。

    何况当初她是上着赶子要嫁给秦林的,她要是敢提什么条件,秦林根本不会娶她。

    朱氏没想到当初的疏忽倒成了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证据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阮绵绵轻蔑地瞥了眼朱氏:“无媒而娶视为妾,不上宗族不为长。你既不是我祖父的妻子,又不是我阮氏的长辈,你又是我哪门子的奶奶?说到底你不过是我祖父的一个妾室而已,这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妾室能当嫡子的家的。叫你一声朱奶奶都是给你脸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么?”

    “不!我不是妾!我不是妾!”朱氏如疯了般的吼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阮绵绵:“小贱人,你不过是个买来的姨娘生的下贱货!就算我不是正妻,也是能管着你的!”

    “呵呵,是么?”阮绵绵嗤之以鼻:“镇上有的是大户,你倒是去问问,一个妾还能管着下面的小主子么?看在你不懂的份上,今儿个我就好心给你普及普及,也让乡亲们知道知道你的身份。

    富贵人家的老家主的妾,哪怕是贵妾也是妾,也可以由正妻随意发卖的,更别说可以自已再嫁的。

    你朱氏再嫁已为不贞,要是在富贵人家,早就让小辈抓了去进猪笼了。

    好吧,我父亲仁义,不跟你计较。由着你嫁了陈家没管你。但是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对于我们阮家来说,就是个半奴半主的东西!我们阮家几个都是你的主子。

    别拿贾氏的身份说事,就算我们是童养媳生的,我们还是你的主子!这富贵人家的庶子对于任何妾来说都是主子!这些朱氏你明白了么?以后也不该叫你朱奶奶了,叫你一声姨奶奶才是配了你的身份。对了,这个姨奶奶可不是亲奶的姨母,是奶奶辈的姨娘而已。这个称呼是告诉你,你之于我亲奶而言,你就是妾,就是个奴才!”

    “你……你……我杀了你!”

    朱氏好强了一辈子,因为手里掌握着阮家的钱财,在陈老汉面前也是说一不二的主,现在居然被说成了奴才,还成了阮奶奶的奴才,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阮绵绵眸光一冷,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不知好歹的东西,既然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干脆把你的脸都剥光了。来人,请族老!”

    吴氏一惊,扯着阮绵绵的手:“请族老做啥?四丫,咱们乡下不作兴什么姨奶奶的,你这么说吓吓她就得了,真拿到台面上来说,会被乡亲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阮绵绵很是无奈,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才会对朱氏一家一忍再忍,否则早就让这家子不能翻身了。

    这农村对后宅还没有真正的等级概念,与大户里根本不能比。

    要是大户里,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直接发卖了了事,让人连说嘴的余地都没有。

    拍了拍吴氏的手,阮绵绵安慰道:“村长奶奶,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吴氏看了眼阮绵绵,想着阮绵绵虽然人小,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做事也有分寸,也就不管了。

    不一会族老急匆匆的赶来了。

    一路上自然也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族老先是厌恶的瞪了眼朱氏,然后对阮绵绵道:“四丫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也得委屈你了。这朱氏怎么说也占了长辈的名份,咱们村里人又不讲究富贵人家的那一套。你要是处置了朱氏,大富大贵人家自然认为是份所应当的。但小门小户里的人就未必都懂礼知数,到时人嘴两张皮,说出来的话肯定不好听。

    你一个眼见着就要订亲的姑娘,还有沉央也要科考,这名声传出去就难收回来了。

    今儿个给祖爷爷一个面子,就让朱氏走吧。祖爷爷会责令陈族长,朱族长好好管教她的,怎么样?”

    “祖爷爷,我让您与几位族老爷爷来这里,并非为了刚才的事,而是为了澄清我与朱氏之间的关系。”

    “关系?啥关系?朱氏不就是你口中所说姨奶奶的关系么?”

    “不,她连姨奶奶的关系也不是!她于我根本就是陌路人!”

    大族老脸色一正:“四丫,这可不能胡说啊,这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数典忘祖的。就算她是妾的身份,也是你亲爷的妾,你不认的话,那是对你亲爷不敬啊!”

    “族老爷爷,如果我爷的妾是不干不净的女人,我爷还会认这个妾么?”

    大族老大惊失色,厉声道:“四丫,就算你再恨朱氏,可不能毁人名声啊,毁人名声等于坏人性命,你不能这么毒啊!”

    朱氏也凄厉的尖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贱人!早知道你会这么祸害我,我就该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捏死。”

    阮绵绵冷眼睇了她一眼,冷冷道:“朱氏,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别人就不知道么?你倒是敢对着乡亲们大声发誓,你不是陈大壮的亲生母亲么?你说,如果你是陈大壮的亲娘,那陈大壮就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朱氏是陈大壮的亲娘?这怎么可能啊?”

    “对啊,陈大壮明明是陈老壮的妻子所生的啊,怎么可能是朱氏生的呢?”

    “如果陈大壮是朱氏生的,那秦林岂不是娶了个破鞋啊?”

    “说得没错,陈大壮可是比阮道谛还大着呢。”

    “天啊,这么说,朱氏与陈老壮早就有了首尾,然后生下了陈大壮再嫁给了秦林为妾,等秦林失踪后,朱氏再与陈老壮再继前缘了?”

    “哎呦,怪不得朱氏会在秦林失踪后跟陈老壮勾在一起了。我说怎么朱氏这么黑心的人能对陈大壮这么好,还这么喜欢陈大壮生的儿女,敢情是亲儿子亲孙子孙女啊。”

    “妈啊,秦林之所以失踪,会不会就是朱氏与陈老壮杀掉的吧?”

    “我去,你别吓我好不好?朱氏不敢这么做吧?”

    “那可难说!”

    “那既然朱氏与陈老壮生下了陈大壮,后来等秦林走了又跟陈老壮好上了,会不会两人一直勾搭着,那秦青云弄不好也是陈老壮与朱氏的种吧?”

    “我看没错,你没见陈老壮对秦青云多好么?跟亲儿子没啥两样!原来是亲的啊!”

    “我说怎么就虐待阮家姐弟三呢,原来他们都是一家子啊!”

    “别说,现在这么看,陈大壮还真象朱氏,那小眼睛不是跟朱氏长得一模一样么?”

    “陈老壮的妻子说是自杀的,这么看来说不定就是给朱氏与陈老壮合伙害死的!”

    “天啊,太可怕了。这真是跟唱大戏一样的精彩啊!”

    众人说着说着就把之前可疑的地方一串联,越说越相信阮绵绵说的话了,看向朱氏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朱氏脸色一下白了,尖叫:“不,你胡说!你胡说!陈大壮不是我生的!他是陈老壮的儿子!小贱人,你坏我的名声,我就算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大族老也紧张了:“四丫,你这话可不能胡说啊,这关系到人命啊。”

    “我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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