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段郎,人家在这里呢。” “小康,快别跑了,别跑了。” 康敏围着圆桌转,段正淳围着圆桌追,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绕了四五圈,康敏终于被段正淳扑倒,抱上了床。 猴急的镇南王连蜡烛都没吹,便宽衣解带,落下大红床帏。 大约是一盏茶,也可能是一炷香,突然间一声惨叫穿床而出,却又像被什么东西迅速堵住,前街走过的打更人偏了偏头,面露疑惑,立地倾听片刻,再不闻人声,便摇摇头,继续敲打着梆子往前走。 哒哒哒,乓!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哒哒哒,乓!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 转眼鸡叫三遍,东方泛起鱼肚白。 吱呀。 一袭白裙的康敏推开房门,带着一股中秋的寒凉走进房间,先把手里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又挽起床帏,系到两边垂下的青丝带上。 掀开盖在段正淳身上的被子,噙着淡淡微笑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啊,那郎中果然没有骗我,这药神奇的很,只是三四个时辰就生肌痊愈了呢。” 她往段正淳身边一靠,拿走堵嘴的白布,手指划着他的胸脯:“段郎,还记得以前我把身子交给你时,说你若负我,我便如何吗?” 面色苍白,无力行动的段正淳恨声说道:“康敏,你这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妇人,我要杀了你!” 康敏将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段郎,这可是你说的,有朝一日,你若负我,教我一口一口把你身上的肉咬下来,我现在只是咬了一口,你就禁受不住了?段郎,你这誓言,原来都是骗人的。” “你……你……” 段正淳气得两眼圆睁,嗬嗬粗喘:“你还不如杀了我。” “那我怎么舍得,段郎,今日以后,你若再跟那些女人一起,必会夜夜念起我。” 康敏从他的身上起来,梳理一下头发,走到圆桌前面坐下,端起隔夜的酒喝了一口。 “一个时辰后药效自会散去,你就不用送我了,这个……” 她拍拍雕花刻字的精美木盒,语气哀婉,一脸离愁:“里面是你的宝贝,我本想自己留着做纪念的,不过认真地想一想,你好歹也是一位王爷,纵然你负我一世,我有万般不忿,却也不该让你百年之后落个无有全尸的下场。” “段郎。” 她起身上前,摸着他的脸道:“你我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康敏带着一股茉莉花香走了,脚步声越去越远,最后变作得得的马蹄声与车轮碾过地面的响声。 段正淳咬牙切齿,盯着桌子上的精美木盒,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以后拿什么各生欢喜! “康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喘息着叫了两声,他又急忙收声,因为担心被过路行人听见进院探视,能不能帮上他的忙且不说,这脸肯定是丢到姥姥家了。 他毕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段正明的皇太弟。 …… 数日后。 夕阳潋滟,一片平湖暖。 刀白凤坐在北岸水榭的椅子上,看着段誉和阿紫下棋,小丫头从开始到现在,悔了不下几十次棋,即便如此,依然被段誉杀得丢盔弃甲,嘴巴不要说香油瓶,咸菜坛子挂上去还能压俩馒头。 第(2/3)页